杜甫詩詞滿分賞析
千朵萬朵壓枝低。
留連戲蝶時時舞,
自在嬌鶯恰恰啼。
注釋:
江畔:指位于杜甫草堂不遠的錦江之畔。
蹊:小路,山路。
一二句意謂:鄰居黃四娘的家,一路開著花,千朵花萬朵花,綴滿枝頭向下壓。
戲蝶:嬉戲于花叢中怕蝴蝶。
嬌啼:啼聲嬌媚悅耳的黃鶯。
留連、自在:均為雙聲詞,音調和諧,如貫珠相連。
三四句意謂:留戀鮮花的彩蝶,時時舞翩躚;自由自在的黃鶯,在嘹嘹嚦嚦地鳴囀。
賞析:本詩展現了一幅春曖花開、鶯歌蝶舞、生意盎然、恬靜宣人的畫面,詩人陶醉于春光、其樂也融融的神情充分表現在字里行間。
杜甫詩詞滿分賞析篇2
知章騎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
汝陽三斗始朝天,道逢曲車口流涎,
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興費萬錢,
飲如長鯨吸百川,銜杯樂圣稱避賢。
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
皎如玉樹臨風前。蘇晉長齋繡佛前,
醉中往往愛逃禪。李白一斗詩百篇,
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
自稱臣是酒中仙。張旭三杯草圣傳,
脫帽露頂王公前,揮毫落紙如云煙。
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談雄辨驚四筵。
注釋:
知章:賀知章,詩人,嗜酒,狂放不羈。
似乘船:醉后騎馬,似坐船般搖搖晃晃。
眼花:醉眼昏花。
汝陽:汝陽王李琎。杜甫曾為其賓客。
始朝天:才去朝見天子。
曲車:酒車。
涎:口水。
左相:李適之。天寶元年為左丞相。
鯨:鯨魚,古人以為鯨魚能吸百川之水,以此形容李適之的豪飲之態。
樂圣:喜酒。古酒徒戲稱清酒為“圣人”,濁酒為“賢人”。
宗之:崔宗之。開元初史部尚書崔日用子與李白交情甚厚。
觴:酒杯。
白眼:晉阮能為青白眼,對拘守禮法的人以白眼相待,此借指崔宗之傲慢嫉俗的表情。
玉樹:形容人清秀出塵。
蘇晉:開元年間,任戶部、史部侍郎、太子庶子。
長齋:長期戒齋。
逃禪:不遵守佛教戒律。
不上船:李白豪放嗜酒,蔑視權貴。范傳正《李白新墓碑》載:玄宗泛舟于白蓮池,欲召李白寫序,當時李白已在翰林院喝醉,高力士遂扶其上船見皇帝。這里指李白酒后狂發,無視萬乘之尊嚴。
張旭:著名書法家,善狂草,人稱“草圣”。好酒。
脫帽露頂:李欣《贈張旭》:“露頂據胡床,長叫三五聲。興來酒素壁,揮筆如流星。”寫張旭醉時不拘形態的豪放之態。
如云煙:指張旭的書法變化多端、生動瑰奇。
焦遂:事跡不詳。
卓然:獨異樣子。
驚四筵:使四座的人驚嘆。
賞析:詼諧幽默,別有情趣。子美獨具慧眼,于各人特色中取其一二為之,宛如一幅栩栩如生的君仙畫像圖。酒仙酒鬼酒癡酒圣,于斯集聚。詩人妙手偶成,惟妙惟肖。每個人物自成一章又主次分明,同中有異,異中有同,彼此映照,風神獨擅。賀知章醉態可拘,妝陽王嗜酒如命,李適之海量驚人,崔宗之倜儻不群,蘇晉醉酒忘禪,太白斗酒百篇桀驁不馴,張旭酒入豪腸筆走經蛇,焦遂五斗方醉,雄談闊論語驚四方。詩人用筆精煉,鬼斧神工,將八位酒中圣哲刻畫得入理入微,不同凡響。
杜甫詩詞滿分賞析篇3
昔聞洞庭水,今上岳陽樓。
吳楚東南坼,乾坤日夜浮。
親朋無一字,老病有孤舟。
戎馬關山北,憑軒涕泗流。
注釋:
岳陽樓:湖南岳西門城樓,下瞰洞庭,碧湖萬頃,遙望君山,氣象萬千,唐張說建,宋滕子京修。以范仲淹千古名篇《岳陽樓記》馳名。
首聯:仇兆鰲《杜詩詳注》“‘昔聞’,‘今上’。喜初登也。”洞庭水,即洞庭湖。在今湖南北部,長江南岸,系我國第二淡水湖。南接湘、資、沅、澧四水,北納長江松滋、太平、藉池、調弦四口。昔日稱“八百里洞庭。”
頷聯:吳楚,為春秋二國名,大致上吳國在湖東,楚國在湖西,洞庭像是把兩隔開。坼,裂開,隔開。乾坤,此處指日月。
頸聯:有孤舟,在孤舟。有,在。當時,杜甫年五十有七,耳聾肩麻,多病纏身,闔家又在水漂泊,故曰“老病有孤舟。”
尾聯:戎馬關山北,是年吐番入侵。戰事猶示已。
賞析:
本詩描繪洞庭湖的氣勢,表現了詩人孤寂凄涼的身世,反映了他對親人的懷念,對國事的憂思。
杜甫詩詞滿分賞析篇4
朝回日日典春衣,每日江頭盡醉歸。
酒債尋常行處有,人生七十古來稀。
穿花蛺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
傳語風光共流轉,暫時相賞莫相違。
賞析: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典衣買醉,嘆息江頭。為何要盡日熏熏呢,詩人沒有明說,但從二句看來,弦外之音隱約可聞。大凡醉酒不為狂喜,定為銷愁。聯想詩人一生坎坷際遇,不難從字里行間,窺視酒后的悲愁。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詩人這種及時行樂的苦衷,誰人明了?飛蝶晴蜓,春光無限,對于滿身酒漬的詩人,也許是稍稍的安慰吧。
寄于景,含蓄自然。詩二句、三句寫得尤其神妙。
杜甫詩詞滿分賞析篇5
風急天高猿嘯哀,渚清沙白鳥飛回。
天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注釋:
首聯:飛回,回旋地飛。
頷聯:遠眺叢林,一望無際的黃葉在蕭蕭樹木中飄悠悠,俯瞰大江,洶涌澎湃的江水滾滾滔滔向工流。
頸聯:長年作客他鄉,每每面對秋景而感傷;一年多病而獨自登高。諦聽遠眺而倍加凄涼。
尾聯:時世艱難而鬢發花白,尤恨不能為國分憂,困頓失意而疾病纏身,只能戒酒不得解愁。
賞析:
明?胡應麟云:“此詩自當為古今七律第一,不必為唐人七言律第一。” 明?胡應麟《詩藪內編》卷五評曰:“若‘風急天高’則一篇這中句句皆律,一句之中字字皆律;而實一意貫串,一氣呵成。驟讀之,首尾未嘗有對者,胸腹若無意于對;細繹之,則錙銖鈞兩,毫發不差,而建瓴走坂之勢,如百川東注于尾閭之窟。”
本詩系杜甫于代宗大歷二年重陽節登高望遠、觸景生情之作,亦為杜詩中最能表現大氣盤旋、悲涼沉郁之作。前四句是一幅雄邁壯美的“秋景圖”,意境載闊,氣勢磅礴;后四句并只是個人的嘆老嗟貧。而是感嘆世事多艱難,人民多災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