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 小雅·谷風
《小雅·谷風》是先秦時代無名氏寫的一首詩歌,選自《詩經·小雅·谷風之什》,全詩三章,每章六句。下面是小編帶來的關于詩經《小雅·谷風》的內容,歡迎閱讀!
詩經《小雅·谷風》原文:
習習谷風,維風及雨。將恐將懼,維予與女。將安將樂,女轉棄予。
習習谷風,維風及頹。將恐將懼,置予于懷。將安將樂,棄予如遺。
習習谷風,維山崔嵬。無草不死,無木不萎。忘我大德,思我小怨。
詩經《小雅·谷風》譯文:
谷口呼呼刮大風,大風夾帶陣陣雨。當年擔驚受怕時,唯我幫你分憂慮。如今富裕又安樂,你卻棄我掉頭去。
谷口呼呼刮大風,大風旋轉不停息。當年擔驚受怕時,你摟我在懷抱里。如今富裕又安樂,將我拋開全忘記。
谷口呼呼風不停,刮過巍巍高山嶺。刮得百草全枯死,刮得樹木都凋零。我的好處你全忘。專門記我小毛病。
詩經《小雅·谷風》鑒賞:
這首詩的主題,舊說大體相同,《毛詩序》說:“《谷風》,刺幽王也。天下俗薄,朋友道絕焉。”朱熹《詩集傳》也說:“此朋友相怨之詩,故言‘習習谷風’,則‘維風及雨’矣,‘將恐將懼’之時,則‘維予與女’矣,奈何‘將安將樂’而‘女轉棄予’哉,”“習習谷風,維山崔嵬’,則風之所被者廣矣,然猶無不死之草,無不萎之木,況于朋友,豈可以忘大德而思小怨乎?”但他沒有將傷友道之絕與刺周幽王硬拉到一起。方玉潤《詩經原始》認同朱熹的觀點,并力駁《毛詩序》“刺幽王”之說穿鑿空泛。從此詩的內容考察,這該是一首被遺棄的婦女所作的詩歌。今人高亨的《詩經今注》、程俊英的《詩經譯注》等均取此說。陳子展《詩經直解》雖仍取舊說,但又說:“此詩風格絕類《國風》,蓋以合樂入于《小雅》。《邶風·谷風》,棄婦之詞。或疑《小雅·谷風》亦為棄婦之詞。母題同,內容往往同,此歌謠常例。《后漢·陰皇后紀》,光武詔書云:‘吾微賤之時,娶于陰氏。因將兵征伐,遂各別離。幸得安全,俱脫虎口。……(《小雅》曰:)“將恐將懼,維予與女。將安將樂,女轉棄予。”風人之戒,可不慎乎!’此可證此詩早在后漢之初,已有人視為棄婦之詞矣。”
詩中的女主人公被丈夫遺棄,她滿腔幽怨地回憶舊日家境貧困時,她辛勤操勞,幫助丈夫克服困難,丈夫對她也體貼疼愛;但后來生活安定富裕了,丈夫就變了心,忘恩負義地將她一腳踢開。因此她唱出這首詩譴責那只可共患難,不能同安樂的負心丈夫。
詩歌用風雨起興,這手法同《邶風》中的那篇《谷風》如出一轍,兩詩的主題也完全相同,這大概是在風雨交加的時候最容易觸發人們的凄苦之情。被丈夫遺棄的婦女,面對凄風苦雨,更會增添無窮的傷懷愁緒,發出“秋風秋雨愁煞人”的哀嘆。
此詩語言凄惻而又委宛,只是娓娓地敘述被遺棄前后的事實,不加譴責罵詈的詞句,而責備的意思已充分表露,所謂“怨而不怒”,說明主人公是一位性格善良懦弱的勞動婦女。這也反映了幾千年以前,婦女就處在被壓迫的屈辱境地,沒有獨立的人格和地位。
前人評此詩說:“道情事實切,以淺境妙。末兩句道出受病根由,正是詩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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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參差荇菜,左右采之。窈窕淑女,琴瑟友之。參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鐘鼓樂之。《關雎》是《詩經·國風·周南》中的第一首詩,也是我認識詩經的第一首詩。這首愛情詩寫一個男子愛上了一個美麗善良的姑娘,思戀不已,卻又追求不到。相思至極,便產生幻覺,仿佛已經同那姑娘結為夫妻,享受著快樂的生活。
《詩經》是我國最早一部詩歌總集,以愛情詩為其最重要組成部分。《詩經》成書于春秋時期,距今約3000年了,它包括風、雅、頌三部分,共305篇,其中愛情詩就有80篇左右。這些愛情詩從文學的角度反映了周代社會男女交往的清純本色,表現出對人生命本體的尊崇和對個人的個體價值的強烈追求,為中國古代文化留下了深刻的情感烙印。
《詩經》中的愛情詩不僅數量多,而且展示了完整愛情的過程,凡屬戀愛婚姻生活里所有的憂喜得失,悲歡離合,都在這些詩里得到了生動的表現。
在這里,既有初戀時的甜美羞澀和砰然心動,如:《詩經·陳風·宛丘》“子之湯兮,宛丘之上兮。 洵有情兮,而無望兮。坎其擊鼓,宛丘之下。無冬無夏,值其鷺羽。坎其擊缶,宛丘之道。無冬無夏,值其鷺翿。”《宛丘》描寫對一位跳舞女子的暗戀,但這樣暗戀是一種無望的相思,不過這相思之中雙含著一種理解,對女子無論冬夏的舞蹈的一份同情。暗戀是一種很特別的經歷,暗戀就是單相思。古龍曾經說過:愛的本身沒有錯。無論如何,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都不是錯,只不過暗戀著一個人時,心里會有那么一絲絲的甜蜜,也還帶著一絲絲的心酸 。暗戀是一種特殊的初戀。
當然,歷經初戀,就有熱戀時的激情澎湃和海誓山盟和沉迷于愛的忘乎所以、歡樂飛揚。“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投我以木李,報之以瓊玖。匪報也,永以為好也。”這是《詩經》里的《衛風·木瓜》。贈給我果子,我回贈你美玉,與原“投桃報李”不同,回報的東西價值要比受贈的東西大得多,這體現了一種人類的高尚情感(包括愛情,也包括友情)。這種情感重的是心心相印,是精神上的契合,因而回贈的東西及其價值的高低在此實際上也只具有象征性的意義,表現的是對他人對自己情意的珍視,所以說“匪報也”。在古人眼中,玉石恒久長遠,象征愛情,贈送玉石無疑是傳達情人間的“山盟海誓”,正所謂情到深處無怨尤,愛到忘情近佛心,玉石此時代表著一種“海枯石爛心不變”的忠貞情意。戀愛中的人都有這樣的感覺,即使每天朝朝暮暮,相依相守,仍覺得時間不夠,恨不得片刻不能分離,然而,分離又偏偏不是我們能掌控的。由此,和情人分離時才會感到切膚的思念和牽掛。《詩經·陳風·月出》“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
舒懮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正是表達了那種“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的月下相思,沉迷其中。當然更有愛無所愛的無可奈何,戀愛過程的現實場景和具象細節等等。
《詩經》中的愛情往往是簡單的、真摯的、純粹的,沒有雜質,也沒有功利成分。《詩經》中的戀愛男女不會去考慮什么地位、名分、金錢或者社會輿論的譴責,他們只是帶著對愛情的憧憬和渴望去尋覓生命中的另一半,然后相互試探,得到了愛的回應之后,就有了幽期密約,有了錚錚誓言,從此夕陽下,他們如影相隨,共同品味愛情的甜蜜。
在《詩經》那個時代,禮教已經開始萌芽,婚姻大事已經不再是完全自由的了,現實開始給人們的感情增加束縛。雖然這些少男少女懂禮、知禮,但為了真愛,他們可以不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們要拒絕無理的要求,反抗強制的安排,甚至叛離家門,去追求真正的幸福!他們在《詩經》里悲嘆著,反抗著,表現得剛強果斷。可以說,《詩經》里的愛情詩,詩經上就是表現了一種對愛的追尋過程,從憧憬到初戀、從熱戀到結婚、從分別到思念、從起風波到遭遺棄的婚姻生活的全過程,在《詩經》里的愛情詩中得到了淋漓盡致的展現,廣泛地反映了那個時代男女愛情生活的幸福快樂與挫折痛苦。這些詩都帶著春秋時期我國早期社會先民們相對自由的生活痕跡,基本上比較完整地顯現出了愛情生活的真實面目。《詩經》中這些來自遠古的愛情歌唱,在今天仍放射出迷人的性情魅力,他們是一首首歡暢流動的樂曲,天真淳樸,爛漫自由,瑯瑯上口,傳誦不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