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狄浦斯王》的讀書筆記
《俄狄浦斯王》的作者是具有“戲劇藝術的荷馬”美譽的希臘三大杯具詩人之一的索福克勒斯,他出生于雅典一個富裕的工商業主家族,從小受到很好的教育,該部作品取材于希臘神話忒拜王室的故事。
在閱讀的過程中,故事情節的復雜嚴謹而又和諧事實讓我感到心驚膽戰、驚心動魄。他繼承并充分表達了希臘藝術創作的的一個重要原則,即人與命運的沖突,以及人對命運的無可把握。整個家族的不幸命運追根溯源其實是因為俄狄浦斯的父親拉伊俄斯在流亡伯羅奔尼撒的時候誘拐了珀普洛斯的兒子律西波斯,致使這孩子自殺身亡,于是神靈降怒于忒拜家族,神諭昭示其子將會弒父娶母。毫不知情的俄狄浦斯完全身不由己,因為在他出生之時,他就被命運不=不幸的掌控,越是努力逃避越是走上命運為其安排的人生軌道,越是想擺脫束縛,則越是被命運之手抓得牢靠,這樣無力地反抗讓我心痛卻仍感無奈,甚至疑惑希臘的杯具藝術家為何這樣執拗地相信命運并這樣無比虔誠的描繪命運的不可抗拒性和神秘性。與此同時我想起了曹禺的一部劇作《雷雨》曹禺老先生肯定是受到過希臘杯具的影響過的。周樸園、侍萍、瀿漪等人都是被命運嘲弄的人。周樸園在外人看來掌握著其他很多人的命運,他逼迫繁漪吃藥以示他對整個家庭的控制,以及其權利和地位的不可侵犯性。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看似掌握別人命運的人,卻越不能把握的是自己的命運,越是努力掙脫命運的安排越是深陷命運之神可怕的羅網不可自拔,這與《俄狄浦斯王》在對命運之謎的探討上
是何等的相似!
但是讀完《俄狄浦斯王》我一向在想命運到底是什么在古希臘他是某種外在的神秘力量的象征,是人民無法控制的自然和社會。然而索芙特勒斯的偉大之處恰在于它不但寫出了人與命運的矛盾沖突,也寫出了人類以自身的力量和頑強不屈的意志敢于同命運作斗爭并且無可畏懼,毫不悲觀怯懦人類不屈的抗爭的靈魂在這一時刻仿佛越發顯得高大了。正如魯迅先生所說“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這種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精神也使得該部作品閃耀著崇高悲壯的美學光輝。
《俄狄浦斯王》中有一個關于“腳”的謎語,即斯芬克斯之謎。斯芬克斯在忒拜城外的懸崖上設迷攔考路人:“在早晨用四只腳走路,當午兩只腳走路,晚間三只腳走路,在一切生物中這是唯一的用不同的腳走路的生物。腳最多的時候正是速度和力量最小的時候。”俄狄浦斯猜中了謎底是“人”,而對于他自己卻猜不中,即在自身的不可捉摸。沒有固定的立足點沒有確定的本質,身份變幻莫測,命途多舛---這就是人類尷尬的生存處境。而人類的偉大在于在諸多不確定中從不放棄前進,從古希臘人在德爾菲阿波羅神廟里刻下“認識你自己”的箴言,兩千多年來人類堅定不移的向命運之門叩問,追求探索的輝煌歷程都足以成為雖有生物膜拜的楷模。
記得這樣一句話;“命運全在拼搏,奮斗就有期望,失敗只有一種,那就是放棄努力。”借此勉勵所有在人生路上不甘屈服,勇往直前的人,如果命運是最美的女神,那么你將是挑戰命運之時女神臉上最美的微笑!
《俄狄浦斯王》的讀書筆記篇2
初讀完《俄狄浦斯王》我簡直被震住了,捧著書呆坐了好久。也許是我才疏學淺,在中國的劇作中,我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震撼人心的杯具作品。那早就明白卻依然為之扼腕的情節,那不可避免卻是那么理所當然的命運,那淋漓生動而又引人深思的語言……所有的光環似乎都聚在了一齊,這不得不讓我看了一遍又一遍,而每多看一遍就又多感慨一分。
一、《俄狄浦斯王》的情節與性格
《俄狄浦斯王》是亞里士多德十分欣賞的一個杯具典范,所以先就亞里士多德的觀點來談談《俄》劇的情節和性格。
通讀該劇很容易看出,這是一出典型的古希臘鎖閉式結構杯具,它從故事的危機寫起,即從忒拜城遭受災難、人民乞求俄狄浦斯王的救助寫起,略去了前情,即災難發生的原因,透過倒敘的方式,一步步揭開謎底。這就體現出了閉鎖式結構的特點,同時也是這一結構的最大優點:集中。閉鎖式結構嚴格遵守一天時間、一個地點和一條情節的規定。《俄》劇本就是“三一律”的完美體現,全劇情節發生在一天時間內,地點始終在忒拜王宮前院,情節是俄狄浦斯發現自己的身世秘密。雖說只有一條情節,但并不等于算是簡單情節,相反,《俄》劇的情節正是亞里士多德最欣賞的復雜情節。什么是復雜情節就是指情節中包內含突轉和發現,它們是“杯具中的兩個最能打動人心的成分”,即該劇的第三場和第四場中的“突轉”和“發現”。
亞里士多德在《詩學》中指出,“突轉”“指行動的發展從一個方向轉至相反的方向……此種轉變務必貼合可然或必然的原則”。
《俄》第三場,報信人的到來本是為了通報波呂玻斯國王的死訊,打消俄狄浦斯害怕弒父娶母預言應驗的心理,讓他高興,不料在道出他的身世后卻引出了截然相反的結果,這就是突轉。而“發現”是“指從不知到知的轉變,即使置身于順達之境或敗逆之境中的人物認識到對方原先是自己的親人或仇敵”。劇中的“發現”在報信人到來后,王后伊俄卡斯忒發現了俄狄浦斯是自己的親生兒子,隨后俄狄浦斯也從“拉伊俄斯的仆人"口中明白了自己是拉伊俄斯與伊俄卡斯忒的兒子,一切真相大白。在那里,“突轉”與“發現”不僅僅都具備了,而且幾乎同時發生,根據亞里士多德的編劇理論,這是最好但是的方式。
除了情節,亞里士多德認為性格的重要性占第二位,用他的原話說,就是:“情節是杯具的根本……性格的重要性占第二位。”“人物不是為了表現性格才行動,而是為了行動才需要性格的配合。”由此可見,事件,即情節是杯具的目的,但沒有性格,杯具卻可能依然成立。很多人并不完全同意亞里士多德的觀點,說是性格產生了情節,是性格決定了情節的走向。他們設想,如果俄狄浦斯是另外一種性格的人,整出杯具就不是此刻這個樣貌了。如果他不是性格沖動,他就不會在前往忒拜城的途中殺死個素不相識的老人(他的親生父親);如果他不是愛民如子,他就不會追查兇手以求得天神對忒拜的寬恕;如果他不是倔強而執著,勇敢而坦蕩,他就不會堅持不懈地追查下去,連最具體的細節都不放過……種.種如果看來的確是能夠減輕杯具甚至是能夠阻止這場杯具,但是我想說,無論這個中心人物的性格如何,這一場命運的杯具注定要不可避免得發生。杯具的色彩可能因為性格的不同而或濃或淡,但戲劇作為一種文學形式,它要表現的就是一種狀況的極端,一種力量的極限,一種命運的極至。這一杯具的命運放在別人身上也許是沒有這么樣的杯具效果,但放在俄狄浦斯身上卻是收到了它該有的效果,悲得讓人扼腕悲嘆,悲得讓人愈覺對命運的束手無錯,
而這正是作者的意圖,杯具的要求。所以從這一點來看,亞里士多德說的“行動需要性格的配合”并不是不無道理的。
二、《俄狄浦斯王》的人與命運的抗爭
這部劇最讓人慨嘆的就是其中表現出的不可逆的命運。俄狄浦斯的一生,無論是起是伏,是榮是辱,是歸去或是離開,甚至就是出生,總有揮之不去的命運相隨。俄狄浦斯在一切真相大白之前,無疑是忒拜人心目中“全能的主上”、“最高貴的人”。壯年時期的王者,其生命閃耀著神般高尚而耀眼的光芒。在對一個陌生人正當防衛之后,他一語道破斯芬克斯的謎語,拯救了忒拜城邦,之后被感激的人們擁戴為王,娶城邦孀婦王后為妻,并育有兩個強壯的男孩子和兩個高尚的女兒。這是“仁慈的幸運的寵兒”所擁有的美滿幸福的生活,是每一個忒拜居民都用羨慕的眼光注視的好運。但是,當阿波羅關干拉依俄斯的古老的預言被揭開謎底后,出現誰也沒有想到的結果:防衛實際上是弒父,由干榮譽而得到的婚姻成為了亂倫!俄狄浦斯從神壇上轟然倒下,從前擁有的幸福和一切令人艷羨的好運支離破碎,如同肥皂泡般破滅殆盡。一切都但是是在不可逆轉的命運操控之下,人的幻覺而己。
在那為人所無法洞悉的命運將主人公沿著冥冥之中早己注定的軌道推進時,人的一切努力或者抗爭都成為徒勞。人在應對這種必然趨勢時,是渺小而無力的。生命也因此成為一種幻覺:無論是歡樂還是悲哀,功勛或者罪惡,都但是是曇花一現。但是,我們也不能因此認為,《俄狄浦斯王》的全部價值都在于表現生命的幻覺,抗爭的徒勞。如果這樣認為,那將是對《俄狄浦斯王》價值的誤解和低估。《俄狄浦斯王》所隱含的更深好處和更高價值還在于表現了抗爭的好處。正是俄狄浦斯對命運的抗爭,才使他成為英雄而不是逆來順受的奴隸;正是俄狄浦斯對命運的抗爭,才使《俄狄浦斯王》成為光照千秋的杯具典范而不是過眼煙云的鬧劇。
俄狄浦斯的“抗爭”,不是盲目與自私的,而是自覺和負職責的。如果說,他開始的“抗爭”——逃離科林斯,避免“殺父娶母”,還多少帶有為“自我”色彩的話,那么,之后的“抗爭”——找出殺死拉伊俄斯的兇手,則更多地是一種拯救臣民的社會職責感。當查明罪犯就是自己時,卻毫不猶豫地給予自己最嚴厲的懲罰——刺瞎雙眼井放逐到荒野。最后的抗爭,不僅僅升華了俄狄浦斯的個人境界,而升華了杯具的崇高精神。《俄狄浦斯王》讓我們看到:人的意志和命運的抗爭時所放射出的光芒又是多么熾熱和耀眼,那種義無反顧又是怎樣的崇高和悲壯。
三、“人”和斯芬克斯之謎
蘇格拉底被譽為希臘的第一位圣人,他的一句名言就是:“認識你自己。”蘇格拉底的問題正是當時希臘人所共同關注的問題,這在《俄狄浦斯王》就有很明顯的體現。
劇中的“斯芬克斯之謎”給人印象也頗深。讓—皮埃爾威爾南在他的《〈俄狄浦斯王〉謎語結構的雙重含義和“逆轉”模式》說,“《俄狄浦斯王》不僅僅在題材上圍繞著一個謎語展開,而且,從它的序幕、展開、結局來看,它本身就是以謎語的形式構成的。”的確,而這個謎語的謎底最簡單又最復雜,就是一個“人”字。這是杯具的核心,是杯具的謎之魂。所有關于兇手之謎、俄狄浦斯之謎,都在那里匯合。設立此一謎語的是人面獅身女妖斯芬克斯,過路人凡是猜不出謎底的都要被她吞掉,這個可怕的謎語不知己經斷送了多少無辜的生靈。神話的這個耐人尋味的情節好像在暗示我們:世間最大的奧秘就是人。人類只有不惜以自身為代價,前仆后繼地執著追尋,方才有望最終揭開這一奧秘。這一切均在證明,斯芬克斯之謎底掩蓋著真正的疑問:即人又是什么
如果我們將謎語資料和俄狄浦斯的一生遭遇以及先知預言他將“用手杖探著路前進”聯系起來考察的話,便可發現,謎語首先暗指的正是俄狄浦斯本人,而這一點正契合俄狄浦斯名字的含義和不幸的遭遇。俄狄浦斯出生不到三大,即被父親釘住雙腳腳跟,被拋棄,又被救,遂被解開被釘之雙腳,他這時仍是嬰兒,是“早晨”,所以他是“四只腳”。之后,長大成人,直至當了國王,他確實是兩只腳走路。最終他用伊俄卡斯忒的金別針刺瞎了雙眼,被驅逐出忒拜,重新流浪,最后靠手杖探路,所以是謎語中所謂的三條腿走路。
再看作品主人公的名字。俄狄浦斯,希臘文原意是“腳腫的人”,其中還暗內含另一層好處,即“懂得關于腳的謎語的人”。而斯芬克斯所出的謎語恰恰就是一個“關于腳的謎語”,這顯然不是巧合與偶然。他的名字具有一種謎語式的對立結構,體現著俄狄浦斯兩種截然不同的身份:他既是忒拜城的王子,又是一個棄嬰;他既是科任托斯王國的養子,又是遭人辱罵的冒名兒子;他的家是兩座王宮,但是,他被迫去四處漂流;他聰明無比,猜中了斯芬克斯之謎,但是他愚蠢至極,不明白自己的真實身份;他是拯救忒拜人民出苦海的英明國王,又是殺父娶母的雙重罪人,引來更大的災厄……俄狄浦斯這種謎一般對立的品格構成了人類及其本質的雙重象征。
俄狄浦斯的杯具也能夠說是整個人類的杯具——整個人類在認識自身問題上的無奈與悲哀,同時也是我們每一個人的杯具。確實,人類不是一種能夠描述或下定義的存在,他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一個一向也沒有解開其雙重含義的謎。也就是說,斯芬克斯之謎永遠不會出現真正的謎底,“人又是什么”永遠不會存在明確的答案,而這沒有謎底的謎語卻正是一個永恒的誘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