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魏晉時期的散文
關于魏晉時期的散文篇1:魏晉風情
襲一身錦鶴單衣,廣袖飛揚,搖一把丹青古扇,姿態風流,著木屐,誦辭藻,皓月容顏傾城漠漠,玉佩鳴環清清脆脆,皓月容顏傾城漠想走想留來來回回,竹林幽幽七賢相聚,泉水潺潺魏晉風情。
有人說,魏晉風骨。時戰亂紛紛,血雨相融,胡人蠻橫卻也向往建康名士風骨。據傳說“竹林七賢”之一的劉伶,縱酒佯狂,經常是抬棺狂飲,且身上一絲不掛于屋中,人見均嗤之,他卻反唇相譏:“我以天地為房屋,以房屋為衣褲,你們干嗎要鉆到我褲襠里來呢?”語氣狂妄,桀驁不羈!他們俊逸出塵,毫不在意世人眼光,只行幾事隨機緣,胸中藏于謀略,滿腹天下情懷,可成于時代亦悲于時代,官場晦暗只得如陶潛一般屋前五柳隨風揚,屋后野菊照南山,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這便是晉人為之所造之詞風骨:淤泥之中蓮花不染,濁世之中醉樂蕭然,郁色之中含有曠達,小屋之中笑談天下!
有人說,魏晉風度。晉人名士如上生活,他們性格更是自然而成,放浪乖張,這是時代的烙印,更是文化的沖擊。那為一杯酒放棄生后名的率真,聞美人歿而往吊之的坦蕩,裸形體而法自然的放浪,一任狂瀾既倒寵辱不驚的淡定,是處不拘小節的自然,處世維艱幽默對之的曠達。這一切的至情至性無不讓我們深深震撼和景仰。這就是魏晉風度!
抬頭仰望45度的湛藍蒼穹,飄蕩著纏綿聚散的銀色錦綢,忽的劃過快如風的墨黑飛燕,俏俏地停駐在剛抽芽的嫩綠枝頭,春風拂面露華濃,記憶回面憶思愁。品著歲月的幽幽酒香,緬懷那曾經觸動世人心上弦樂的魏晉史篇,風流雅士。
關于魏晉時期的散文篇2:夢回魏晉
鐘磬音起,還未來得及辨別,一曲《廣陵散》穿越亙古的歲月從遙遠的竹林悠悠襲來,悠揚的琴音把我拉回那個古老的年代。
夢回魏晉,時光往前撥回一千七百多年。獨上高樓,倏地望見延綿的竹林上空飄著形態各異的云波,那是晉王朝天空中隨性游蕩的名流雅士嗎?悠悠歲月,道不盡愛恨情仇;蕓蕓眾生,誰又能乘風歸去?與其在俗世官場打滾,不如退隱山林,暢飲山巔,自得其樂。
那是個荒誕而又黑暗的年代,鐵馬錚錚、戰亂不斷。不由分說,尋常人的生死旦夕之間,更何況諷刺朝綱,嬉笑怒罵皆成文章的名士。然而即使在這種惡劣情況下,魏晉名士的風雅情趣依舊不失分豪,其談笑舉止,撫琴高歌躍然紙上。
在魏晉時代,一邊談天,一邊把手伸到衣服里頭捉虱子被認為是風雅的事情。中世紀的苦行僧推崇虱子,說它是“上帝的珍珠”,這個說法魏晉名士聽了一定會贊同的。有些名士見來了客人也渾然不理,只顧自己光了膀子在身上拾“上帝的珍珠”,活像《阿Q正傳》里王胡的光景,但客人也不生氣,要是對這么高雅的事情生氣,只能說明自己庸俗。至于為什么說它高雅,我也沒有想明白。
在這一群高雅的魏晉名士里面,卻不得不說竹林七賢。竹林七賢即:阮籍、嵇康、劉伶、山濤、向秀,王戎和阮咸。他們七個人是魏晉玄學的代表人物,在生活上不拘禮法,清靜無為,經常在竹林里喝酒,縱歌。關于那個年代的世俗早已被歲月打磨殆盡,唯獨留下了他們批判世俗黑暗的寶貴文字和他們率性自由,放蕩不羈的傳說,關于那段歲月的回憶流淌至今,汩汩,汩汩,不曾斷絕。
瞧,嵇康,竹林間卷袖打鐵的漢子,瀝瀝的汗水正從他古銅色的皮膚下滑落,鉆入了層層疊疊的落葉里,歷史仿佛在瞬間開出了地老天荒沒有風的竹林。他掄起的鐵錘富有節奏的律動,紅紅的鐵烙和碩大的鐵錘交織碰撞,“錚,錚,錚 ”的打鐵聲響徹整個竹林,飄向了遙遠的時空。然而這樣天經地義自由自在的寧靜日子沒有持續多久就被打破了,由于政治上的不合作,受到西晉當權者的陷害,身陷囹圄,并且慘遭殺害。猶記得《世說新語》里記載:“嵇中散臨刑東市,神氣不變,索琴彈之,奏《廣陵散》。曲終,曰:袁孝尼嘗請學此散,吾靳固不與,廣陵散于今絕矣!”太學生三千人上書,請以為師,不許。如今這些帶著歲月傷痕的古文細細讀來,依舊能夠感受他臨刑前的這份心境,是恨是憤怒?還是解脫?只有等待稀釋歲月后的解讀。
瞧,劉伶,把酒而歌的漢子,他相依為伴的酒樽盛著酒圣杜康精心釀造的瓊漿玉液,他率性的把長袖一揮,捋起胡須,舉起酒樽往嘴邊一倒,華麗的詩章便從他咕咚咕咚的喉結里汩汩而出。酒肉穿腸過,秀口一吐便是半個西晉的悠悠歲月。我曾經多少次都在想,生不逢時,懷才不遇,也許是一種不幸,但是依舊能夠不違心智,愛我所愛,即使平平淡淡也便是人生一種幸事??墒俏覀儧]有生不逢時,恰恰相反,我們所在的時代對我們而言是多么的幸運,沒有戰爭的硝煙,沒有黑暗政治的迫害。我們可以自由地安排自己的生活,住著比茅屋好上千遍萬遍的小洋房,習慣燈紅酒綠的休閑娛樂,可是我們依舊會斤斤計較,患得患失,不快樂,不灑脫。生逢盛世,我卻依舊會想起劉伶,想起他常乘鹿車,攜一壺酒,告誡身邊人說:死便埋我。當道由白云盡的時候,他便嚎啕大哭,然后迷途知返。這是一種怎樣的人性灑脫情懷啊。
關于魏晉時期的散文篇3:魏晉風度漫談
魏晉名士,崇尚老莊,任運自然。他們率真曠達的高情、灑脫飄逸、云淡簡遠的雅韻,寬袍大袖、瀟灑高邁、揮麈談玄的風姿,服藥行散、舉觴暢飲、撫琴笑傲的神采,言語行事的怪誕,令后人津津樂道,依依神往。他們在文學和藝術上所表現出的通脫、遒逸、清峻、秀麗、淡雅的韻致,使百代仰慕。這就是風流超邁的魏晉風度。子曰:“述而不作。”司馬遷云:“吾欲載之空言,不如見其行跡之明且著焉。”下面就讓我們走進魏晉風度,與風流千古的大名士們神接千載,領略他們的別樣風采吧。
首談正始名士。正始名士的主要代表人物是曹魏正始年間的何宴、王弼、和夏侯玄。何宴,字平叔,大何進之孫。曹操納宴母為妾,收養宴。“何平叔美姿儀,面至白,魏明帝疑其敷粉,正夏月,與熱湯餅。既啖,大汗出,以朱衣自拭,色轉皎然。”王弼,字輔嗣,“容貌整麗,妙于談玄”,二十四歲即亡,屬少年天才。大王弼三十歲的何晏對他極為佩服,曾經感嘆道:“仲尼稱后生可畏,若斯人者,可言于天人之際矣!”宴嘗作《老子注》,見弼作《老子注》,遂改為《道德論》。夏侯玄,字太初,是魏晉三大美男之一。另二美為嵇康和潘安。“時人目夏侯太初‘朗朗如日月之入懷’”。魏明帝曾讓其皇后弟毛曾與玄并坐,時人目為“蒹葭依玉樹”。這里捎帶談一下潘岳之美。潘岳,字安仁,小字檀奴,小說、戲曲中美男子的代稱潘安、檀郎即其人。“潘妙有姿容,少挾彈出洛陽道,婦人連手共縈之。左太沖絕丑,亦復效岳游遨,于是群嫗齊共亂唾之,委頓而返。”此左太沖即因著《三都賦》而竟至于“洛陽紙貴”的左思。岳嘗為河陽令,令縣中遍植桃李,春日花開,號稱“河陽縣中一縣花”。正始名士服五石散,引老入儒,創以“無”為本的哲學體系,重自然而輕名教,清談玄理,初振玄風,史稱“正始之音”。談魏晉風度不能不明“五石散”。五石散,魏晉士人多服,認為可以強身健體。最早服五石散的是何晏,他言:“服五石散,非惟治病,亦覺神明開朗。”五石散,由石鐘乳、石硫磺、白石英、紫石英、赤石脂合成。其服食過程是:服散,吃冷食,飲熱酒,行散。服散后因皮膚易破,故穿著上須足蹬高屐,輕裳緩帶。魏晉士人寬袍廣袖,高屐搖搖,除了追求飄逸之風,想來與他們服食五石散有關。服散的危險性很大。晉人皇甫謐《高士傳》中言:“服散后,藥性發,易喪命,或癡或呆,非惟深知藥性,不可服。”魯迅先生在《魏晉風度與藥及酒之關系》的著名演講中推測:“魏晉人脾氣很壞,大概是服五石散的緣故。”五石散,可以說是了解魏晉風度的鑰匙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