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描寫向曰葵的散文
關于描寫向曰葵的散文篇1:向日葵的愛
向日葵是那么愛她的太陽,然而她的太陽卻不獨是向日葵的太陽。
每天早晨,向日葵仰著頭問候著休息了一夜的太陽睡得是否安好。而太陽揚著他紅撲撲的小臉兒,不予回答。
太陽漸漸地從睡眼惺松中打起精神來,神采奕奕的一天開始了。
向日葵微笑著,總想把最好的一面毫無保留地展現給太陽——她的青春、她的美貌。然而太陽微笑著并不會把這溫暖的目光單獨地投射在她身上。他向大地上所有的花兒微笑、問好,花兒們便集體以最美的身姿去贏得他的愛戴。
只有少數的不知趣的花,像一個個舊理念中束縛的女子,默默地避開了這火一般的熱情。
曇花一向自視清高,她鄙夷塵世的喧囂,她是一個素衣孤行的女子,在繁華褪去的清寂的夜晚,捧一闕孤弦,吟奏心聲。月亮是她的忠誠聽眾。
夜來香是最有心機的了,她知道要是在白天的陽光下,她的容顏就會被埋沒在萬紫千紅中而顯得平淡無奇,所以她選擇了在午夜涂滿了濃艷的香水,搖曳在氤氳的夢幻中、、、、、、
夕顏是青燈下修行的女子,在紅塵落寞的時候,她憑著一顆禪心,誦一卷無字長經,日子在涌動的浪濤里靜默下來,一只船,睡在寧靜的港灣。時光睡了,在她輕柔地指間的摩挲里夢更加香甜。
綠葉一直都在小心翼翼地侍奉著花兒,然而她們的野心總是不言而喻——太陽一樣也愛著她們,并且這愛并不比愛鮮花少,所以她們都在等待著時機,努力地迎合著演出的需要,伺機尋找著角色轉變的可能,期望著下一場,在下一場自己就是最耀眼的主角。
向日葵陪著笑臉,可她并不是同行在太陽身邊母儀天下的女主人。她只是卑微地笑著看一個永遠也不屬于自己的過客。而太陽的無視與濫情,在她的心埋下一顆顆癡怨的種子,在時光的變遷中一點點地孳生、膨脹。
太陽依舊愛他的子民,愛他的大地,愛大地上所有的生命,不專一,不鐘情,然而世間卻是普天同慶,人們叫它“博愛”。
偶爾太陽也會被烏云把被子蒙在窗子上而誤以為是黑夜沒有過去而安心地睡起了懶覺。
烏云偷偷地來了把“偷天換日”,垂簾聽政。雷公敲打著升堂鼓,烏云泣之以淚,哭訴著她是多么愛世間的萬物,只是苦于被太陽阻攔。這世上的萬物啊,是這般的“通情達理”,它們恭敬地接受了,并為此致謝。
太陽睡醒了,他揉揉眼睛,把烏云扯回自己的身后,他不喜歡被雨水淋濕了的世界。
他像一個慈愛的長者,為戲水的孩子默默地烤干衣服,并報以微笑而不是責備。
陽光與雨水的愛同樣的偉大,一個溫暖,一個滋潤,這世間的萬物同樣需要這樣的愛,缺一不可。
向日葵在離別的空當想了許久,而太陽出來了,她忘了一切,習慣性地揚起笑臉,在愛面前,她傾其所有毫無保留。
太陽普照著大地,花兒報以千嬌百媚,綠葉則在風的鼓動下發出陣陣熱烈的掌聲。唯有癡情的向日葵,以一種不變的的姿勢,不變的熱情,默默地追隨著太陽的行程,從東升到西東。
雖然太陽并不以此而感動。
愛是如此的難以自控,情深卻只換回無動于衷。
愛深了,漸漸沉重了;累久了,沉默代替了所有的哭聲,那些日積月累的癡纏,被灌之以沉重加壓在為愛跳動的心上,沉痛、窒息般地壓抑著。蒼白的臉上,年華不再,對于她的至愛,她沒有勇氣以一副衰老的容顏顏再次相望。
低頭不語,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卻發現自己由始至終都守望在這寸方之地,等待著相見,目送著離開,沒有奔跑過的腳,早已讓心忘記了飛翔,忽地回想起為愛奔走的蒲公英,啊,那不是漂泊啊,而是為愛不惜惜遠走他鄉的勇氣。
而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芳華散盡的宮人,坐等著老死永巷。一彎鐮月,收割了所有的心事,幾經深沉的世事里,原來最美的愛情就是能在最美的時候遇見,哪怕只一眼,便是自己的地久天長了。
關于描寫向曰葵的散文篇2:青青園中葵
院中有一小塊空地,閑著可惜,入春時隨手抓點兒種子撒上。沒幾日,透出一片嫩綠,細弱的菠菜,粗壯的瓜苗,還有幾棵葉面很粗,有毛的綠色植物——向日葵。
向日葵特多,往花盆里移了幾棵,留著當盆景看。初春乍暖還寒,一場冰雹,菠菜全軍覆沒,其他植物好歹還堅持活著。平時沒怎么注意,入夏后的某個早晨,陽光燦爛,金色的光撒滿菜地,因了前夜雨水的滋潤,向日葵葉子肥綠可愛,“青青園中葵,朝露待日晞”。
詩中的葵自然不是向日葵。漢代的葵是一種綠葉蔬菜,能食用,這一點漢樂府《十五從軍征》里的幾句可以為證,“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飯,采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向日葵不能做羹湯,只能收瓜子。
一天天過去,葵花朵朵開,片片花瓣,花盤里暗隱著纖纖秀美的花蕊,粘著細膩的蜜粉,氣味芬芳魅惑。常有小蜜蜂和小粉蝶兒前來光顧,躲在花心里或立或并,抖著細腿兒蹭花粉。
過些日子,大的花盤低垂,將來自然會結許多瓜子。花盆里的個兒小,常忘澆水,眼瞅著打蔫,想著反正不成材,不理它。沒想到一夜夏雨,精神起來,居然開出茶杯口大的黃花,昂著頭,迎風挺立,葉綠花黃,也算一道美麗的風景。
人也是這樣,有的生而富貴,有的生于貧賤,自己立志,時勢也造就英雄。那年秦始皇東巡渡江,項羽看到皇帝的赫赫威儀,一句話脫口而出,“吾將取而代之。”劉邦當時也在場,他說出的話是:“大丈夫不當如是乎?”二人同心,一個直抒胸臆,另一個卻是委婉言志。這是兩個人的不同之處。
街邊樹下,有掃帚掃過的痕跡,清冷的風,偶有小蟲掛著長長的絲線,從樹上蕩下。人來人往,充滿生機。許多人都是極普通的,不是帝王將相,也不是什么社會名流。看似尋常,在各自村里或家里,他們都是極重要的人物,即便不是頂梁柱,也是不可或缺,各有各的用處。
比如我種的葵花,種的地方不同,有結子的,有當風景看的,追著陽光,大也罷,小也罷,都是一季收成。
關于描寫向曰葵的散文篇3:向日葵
這個冬天與以往沒什么區別吧,總是灰蒙蒙讓人不喜。
雪過不久,走在路上慢慢感覺腳下的泥濘,水與泥土混濁依附在鞋底周圍與褲腳上,這種厭惡感可能比發酸的咖喱來的更加酸澀。我走到教室樓下,在門外干的地上反復蹭著鞋底的泥,既然已經遲到了,就停下來享受一下這個麻木的過程吧。
當我走進教室時,很意外,并沒有老師。教室里僅有的一男兩女三個同學呆呆看著我(班級一共六個人),仿佛我打斷了三只正在進食的幼犬。三個摻雜著驚訝又有點想笑的表情與我臉上的尷尬正好構成了一個沉默的菱形。這時那個男生笑起來了:“嘿,老師開會去了,讓咱們在教室里臨摹作品。”另兩個女生見有人對我解釋了情況,就繼續女孩子的話題了。我下意識地把手踹進了上衣口袋,走到自己的畫案前坐下。對于一個美術系的研究生來說,上不上課,遲不遲到,有沒有老師,可能都不打緊吧……
我正在思忖著自己今天要做些什么,那個男生走過來說:“哈哈,是不是沒睡醒啊?走吧,出去來一支。”邊說邊做了一個夾煙的的手型。我與這個微胖的男生是在這個班級唯二的兩個男生了,所以他自然也成了我唯一的煙友與聊天對象。我上衣口袋里的手下意識摸了摸煙盒,隨即就放開了。我咧嘴對他做了一個哭笑:“不了,嗓子痛。”說罷掏出手隨意從畫案上拿起一本《宋代山水畫冊》隨便翻著。他見我沒什么精神,也就作罷,跑去加入女孩子的話題了。
他們聊了一會,兩個女孩子跟我說了簡單的再見,就都出去了,我的煙友過來問我去不去吃早餐,被我回絕之后也追著那兩個女孩子去了,畢竟這么大的教室只有四個人太過冷清了吧。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有回去,但絕不是想畫畫。書頁還在隨著我的雙手有節奏翻動著,發出卡拉卡拉的響聲,像慢步在枯葉上一樣。書頁上畫了什么對我來說并不重要,我只想讓這個聲音與我的心率一致,僅此而已吧……
葵,你在聽么…….
這個冬天與以往不太一樣吧,以往的冬天我都不記得有過陽光。
剛剛出頭的太陽狠狠刺入了我的雙瞳,這時我才回過神來,放下了手中的畫冊,腦袋里的空洞感讓人覺得像是過去了好幾個世紀。把左手插進口袋里,用指尖彈吉他留下的繭摩挲著煙盒表面光滑的塑料膜。出去走走吧,不能錯過這難得的陽光。
我把教室的門鎖好,慢慢來到了學校后門附近的一個小人工湖旁,這個時間會來這的大概也只有我與學校看門人養的鴨子了吧。湖面早已結冰,湖岸邊是一片敗落的葵花,似一個個低頭勞作的農民,湖面反射出陽光溫暖的色澤,讓我想到了米勒的作品《拾穗者》,雖然與那種不朽感與厚重截然不同,但這剎那的畫面與溫熱的感覺足以讓我回味上一整個冬天。我掏出一根煙點上,享受一下難得的與太陽的約會。
種下這些葵花的是一個已經畢業的女孩子,我只在去她導師的工作室時見過她幾次,之前從未與她說過話,關于那些葵花,是她的導師給我們講的,他說他曾經收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學生,在學校后門的湖邊種下了很多葵花,還把那個湖叫做葵池。每一次看見她時她都坐在靠近窗子的位置寫些什么或畫些什么,只覺得她像一只安靜地臥在那里的貓。我不明白為什么她要在這里種下那么多葵花,藝術生會做出奇怪的事情是常理吧,所以我終究也沒向她開口問過,也只把叫她作葵。。
我既不喜歡也不討厭葵花,所以這些敗落的葵對我也不意味著什么。關于葵,現在想起來的,也只有第一次見面時她穿著的一身素素的白衣,著實耀眼。我也有過想問問關于葵花的事,但是想想這太蠢了,而我本來就是一個笨拙的男人,也許連提問時的每一個拼音都會成為問題的絆腳石。
想來還是來看看這些葵花比較好吧,這些枯黃的殘骸都曾經瘋狂地追逐陽光,都曾那樣青翠與美麗,但它們現在只是如戰死在沙場的士兵一樣,殘肢,斷葉,干涸的脈絡里血液也流干了,殘雪在這些尸體上凍成霜,身上每一寸死灰暗黃的顏色只會讓人聯想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