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描寫外婆的散文
描寫外婆的散文篇1:外婆
外婆在今年春節前去世了,享年83歲。
很早很早就想寫點關于外婆的東西了,一直拖著,春節后也想寫點以示悼念,還是拖著。直到此刻,還是對自己筆下的文字不太自信,但思緒已縷縷展開……
小時候喜歡去外婆家,這大概是所有小孩子的通性吧。我也一樣,去外婆家是寒暑假的“必備科目”,即使不是放假,也時時有這樣的想法。七八歲的時候,一次惹事被父母揍了一通,自己一邊哭一邊往村口走,被村里人問到,一邊抽咽一邊說:“去外婆家!”外婆家離我們村有十多里地,對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來說,決定獨自走這樣一段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當然,還是沒去成,被母親追上來領回了家,但外婆家在我兒時心中就是溫暖的港灣,外婆也是那般的可親。
記憶中,外婆做的飯分外好吃。上世紀九十年代,北方的農村還不富裕,平時吃肉很少,過年過節時才會多一點。沒有肉,外婆會用“地軟”做素餡兒包子。地軟是外婆在雨后的草地里撿來晾干攢下來的。長大后,留意了下地軟,學名叫地衣,又名地木耳、地皮菜,說是主要生長在南方,北方個別地區有生長,但相比南方,生長慢且數量少。我們老家該屬于北方的個別地區,雨后的幾天里,野地草叢中就有了地軟。外婆發好面,把晾干的地軟泡發后,拌以豆腐,或者是土豆,或者是細粉,極少時候是雞蛋,調味,包,上鍋蒸,到吃到嘴里,現在覺得用一個“樸素的香”來形容是最為不過了,于是,小孩子一天的幸福莫過于此了。外婆也會把晾干的茄子再泡發,兌上面,上鍋蒸,吃的時候伴以醬汁,嚼起來有股肉的韌勁兒也有股肉香,自己后來在大飯店吃過特色的魚香茄子等,總覺得難以趕上外婆做的干蒸茄子。有羊肉了,外婆會做羊肉雜面,羊肉切丁作為澆頭,搟雜面才是外婆的絕活兒。雜面算是北方農村的面吧,用幾種豆子磨面,和時攙些白面,在外婆揮動長搟面杖的“騰、騰”聲中變薄,薄如宣紙,不破不皺,向四面八方生長成一大張,再用刀切成面條,勻稱如一,下鍋出鍋,于是,臘月二十三的年味終于濃厚了。母親沒有繼承外婆搟雜面的手藝,母親說,搟雜面一般人是做不來的,再說,我一天忙到頭,哪有時間折騰著做吃的。
其實,外婆也一直在忙,在操勞,曾經如外婆這般年紀的北方農村婦女,沒有誰不是操勞一生的人。從外婆、母親偶爾的言談中,知道外婆年輕時候是經歷過一些事情的,好像先是別家的童養媳,后來又找了正直但脾氣有些倔的外公。再后來經歷所謂的種種革命、運動,同時還要操持家務,養孩子。外婆生了好幾個孩子,后來只有母親姐弟三人。更不幸的是,母親的姐姐,我大姨,早早去世了,留下同母親一般大的兒子和還不懂事的女兒。外婆就攜著自己的小女兒幫自己去世的大女兒帶孩子,經常兩地跑,所幸大姨家離外婆家不太遠。我的記憶里,外婆還經常來我們家幫忙,農忙時間做飯,為我們兄妹裁剪衣服,那時候農村一些衣服都是自己家里裁剪縫制。裁剪衣服也是外婆的手藝,尤其是棉衣,她幫鄰居們劃線裁剪,做出來合體合身。直到老了,外婆依然勤快,七十多歲還自己做飯,外婆說,只要自己能動就不麻煩別人。在被母親請來我家住的時候,外婆不是幫著洗碗就是掃院子,坐下來還要縫鞋墊,到現在,我衣柜抽屜里還有外婆幾年前縫的鞋墊。
印象中,外婆最大的特點就是平和。說話不疾不徐,做事溫文爾雅,把農村窮苦的生活過得有序而精致。小時候在外婆家,跟一般大的表哥玩,也會打架,也會合伙兒跟別人打架。外婆就會訓斥我們,我們說,是他們先喊外公和舅舅的名字。外婆說,名字取來就是讓人喊的么。他們還罵我,我繼續爭辯道。“罵又不疼!”,外婆經常會說。父母吵架了,母親回娘家,總會被外公外婆送回來,為此,母親覺得有些委屈,但會被外婆平和地開導直至不跟父親鬧別扭。現在想起來,外婆跟電視劇中的“國民媽媽”奚美娟很相像,雖然沒有多少文化,但依然精致平和。
母親說,外婆去世那天,從發現不行了到最后去世就幾個小時,外婆很平和,沒有受罪,跟當年外公去世時一樣,為此,母親很欣慰。
關于描寫外婆的散文篇2:我的外婆
我的外婆是一位勤勞、善良的普通農村婦女,沒有上過一天學。外婆很能干,家里沒有豪華的擺設,她總是打掃的井井有條。記得小時候我外公身體一直不是很好,靠外婆一人把我母親四姐妹養大成人。她的一生過的很辛苦,沒有享過一天福。就是這樣一位普普通通的農村婦女,卻是生活的強者,用她的愛心支撐著一個家庭,并深深的影響著我。如今,外婆已去了天堂,我只能深深的祝福她一切都好。
想念外婆的味道,外婆廚藝高超,總是能把最簡單的食材烹飪出最美的味道,特別是家里來了客人,外婆就會把她喂養的雞殺一只,一般的客人來了殺公雞,尊貴的客人來了才殺母雞,因為母雞下蛋還可以賣錢,外婆會用來換點日用品。外婆做的雞味道很美,一直到現在我再也沒有吃到過這個味道。
想念和外婆一起賣菜的日子。外婆種的一手好菜,無論種什么菜,總會有大豐收,家里是吃不完的,每天早晨,她會起得很早,從菜地把菜摘好,因為清早的疏菜是最新鮮的,洗凈后用稻草一把一把捆好,然后挑到小鎮上去賣,家離小鎮不近,我走累了,外婆就會一頭挑著菜,一頭挑著我。我們到達小鎮,這時候天剛剛亮。就這五分錢一把的新鮮疏菜還會被買菜的人挑三揀四,好不容易菜賣完了,外婆會給我買一碗米粉或者兩根油條當著早餐,她總是在旁邊高興地看著我,要我多吃點好長個,而從不給自己也多買一份。不懂事的我一頓早餐就吃掉了外婆一天賣菜的收入。
想念外婆做的平底鞋,我小時候的鞋都是由外婆親手做的,她把家里做衣服剩下的邊角料,用米湯在門板上粘了一層又一層,然后曬干裁剪,用針線一針一針的縫牢固,就成了鞋底,這個鞋穿起來透氣舒服,比起北京老字號內聯升的布鞋,有過之而無不及。因為外婆做的鞋不僅僅是全手工打造,還有她對晚輩們滿滿的愛。
外婆愿您在天堂一切安好。我想您了,不知您能否聽到。
關于外婆的散文篇3:外婆
隨著年歲的增長,我對親人的眷戀之情也在日益加深。這可能與經歷,與某個年齡段有關,所以工作之余回家探親的次數多了起來。每次回到家里,總覺得母親額頭上的褶皺又深了,又多了。毛線織成的暖帽下裹著她日漸增多的白發,她也不想讓人看見她的白發,這是帽子的另一個好處。她睜著從娘家身上遺傳來的大眼睛極盡母愛地望著她的兒子或者在對他說著囑咐的話。這是母親給我的定格印象。看著她,我似乎想起了一個人,我覺得母親愈發的像那個人。我又知道母親 肯定也非常想念那個人,雖然她不曾對我們說起過。那個人就是我的外婆。
聽母親說,外婆是改嫁過來的,來時還帶來了一雙兒女,那是和前夫所生的,后來又生了母親和其他兄妹。從我記事起,外婆至少有六十多歲了吧,從那個年代過來的人都早早地顯得蒼老。她對我既不怎么格外的關愛,也沒有表現出嚴苛,似乎有一種愛理不理的距離。這也不能怪她,誰讓她有這么多的兒孫呢,她的愛怎么分得過來。
那一年,我七八歲,去了小舅父家串親戚,和小我一兩歲的表弟、表妹玩得甚是熱烈。玩高興了,都顫顫悠悠地爬上了一所窯房的頂上去,頂上是一小方平坦之地。我們在上面歡快的說笑著,探尋著,張望著,似乎也不知道有什么危險。不知什么時候,下面的院子里傳來了外婆急切的呼喚聲。
那是外婆喊表弟的聲音,是讓我們下去,到安全的地方玩耍。幾次呼喚,表弟沒有理會,我和表妹也沒有下去,我們繼續著兒童間的快樂。也沒有注意,不知外婆怎么就突生生的出現在我們跟前,不知道她裹著的小腳是怎么攀爬上來的。外婆還在對表弟苦口婆心的說著什么,只見表弟漲紅了臉,冷不丁的對著外婆的臉狠狠地給了一巴掌。那聲音是那么響亮,如晴天里的霹靂。我被這突來的舉動驚呆了,外婆的臉頰也一下子變紅了,但她也沒有打他的孫子。我和表妹都立在那里,不知道該怎么辦,也忘了后來是怎么下去的。
這一幕,我至今沒有忘記,也無法忘記。我在心里還譴責著好些年未見過面的表弟,對遠去的外婆也更加憐惜。我想那天她沒有再教育自己的孫子,或者是對不孝的兒、媳有所顧忌。
記憶中,外婆是很能走路的,那雙從舊社會帶來的小腳并不妨礙她的行程。她時常從十里之外的舅父或姨母家徒步走來看我們,然后在我家破舊的土房里屈住幾日,和母親說說話,和母親一起做飯。現在想起來,外婆來我家還是為我們增添了一份融融的快樂,而我們的伙食也會變著法的改善。
一次,據外婆說,她曾徒步去過山后的陳家灣,我們很是震驚。那遠藏在高山之中的村子距離我們這一帶足有三十里,要爬一路的山路才可到達,這讓一個成年人都會望而卻步的,不知她拄著一根憋足的小棍子是怎么到達的。那一路,她一定是歷經孤獨,看清世事,但卻從容的。外婆說起這事的時候,是張著嘴笑著的,露出了僅剩的幾顆牙齒,臉龐紅彤彤的,彷佛孩子一般。
是啊,她再能去哪里呢,和她并不怎么和氣的外公早去了另一個世界,那個充滿尖酸語言和淡漠表情的家庭,她怎么待得下去。她的靈魂是孤寂的,她除了在姨母家和我們這里享幾日薄福,只有把目光投向了遠方的親戚。她知道她在遠親家可能也就待一半日,她要的是一路上爬坡的漫漫清寂,沒有雜音,只有自己,那便是幸福。她想就那樣一直走下去,沒有盡頭。
后來,聽父親說,舅父、舅母不怎么給飯,還冷眼相待,外婆竟卷了鋪蓋住進了村子里的戲臺,說是丟人,又可憐等等的。哎,空曠的戲臺除了一年唱一兩回祭奉神靈的秦腔,就真的成為落魄人的歸宿了嗎?受過香火的神靈會佑護可憐的外婆嗎?不知道父親當時有沒有把外婆接到我們家生活的想法,卻只知道興口而說。
大概,外婆在過了一段殘喘的日子后,真的去了。不知道是帶了疾病,還是空著肚子去了另一個世界。希望浩渺的天空之上真的有天堂,讓那些在世間受盡苦難的人享盡榮華富貴,那些心如鐵石、身帶罪惡的人就落入地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