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作品精選
莫言堪稱中國新時期文學一面屹立不倒的旗幟。下面是小編整理的莫言作品精選,以供大家閱讀。
莫言作品精選:等待南飛的候鳥
如果可以等待,別在喜悅時許下承諾;如果可以等待,別在憂傷時作出回答;如果可以等待,別在憤怒時做下決定。該來的來過,該走的走了,或許這就是宿命,我們不是天使,縱使再虔誠的雙手,也無法改變生活的際遇。
潛意識的失意,只剩下淡藍色的記憶,茍延地生活,就像加了酒的咖啡,心扉縱使在煎熬中徘徊。
一個人靜靜地回憶過去,曾經的你依然清晰,曾經的歡樂依然浮現,感冒了,誰心疼,孤獨了,誰陪伴,傷心了,誰安慰,我是一條離開大海的小魚,只有在寂寥的沙灘哭泣,只有飄零的花瓣作陪。或許,你走得再遠也走不出我的思念,飛得再高也飛不出我的牽掛,夢中的依然是你的倩影。心在心動時受了傷,夢在夢醒時轉了彎,漂泊在茫茫人海里,只為了尋找南飛的你。
秋風吹落樹葉,撿起屬于自己的一片,記下你的笑容,珍藏在厚厚地書本里,珍藏在心間。可是時光荏苒,秋風不僅吹黃了落葉,吹遠了年華,也吹遠了我的夢,歲月把歡樂和你統統帶走了,被風帶走了……只留下無盡的空虛和孤獨的我。
看著北歸的大雁,心中無比失落,365個日夜,沒有一個日夜想念你,每一次想念都化作不成雙的蝶,飛舞在寒冷的冬天。靜靜凋謝的櫻花,散出一股凄涼的氣息,覺得很迷茫,就好像到了十字路口,明明有路卻不知道自己的是那一條。或許你真的是我的專屬軌道,但以離我漸漸遠了,就如同那將要枯萎的花瓣。留下些憂愁不在雨后,裝作自在躲在墻邊角落,忘記了什么時間不在想什么借口,不在乎等得多久。
你說愛情就像兩個人啦啦橡皮筋,舍不得放手的那個就是最后傷的最深的那個,可是只要彼此不棄,不放開橡皮筋上的那兩只手,又怎能會受傷呢?原來總是有個夢,喜歡詩意般生活,可是峰回路轉,我終究愛的還是你,葉子的離開是風的帶走還是我的不挽留?為何總是不在服務區?為何你的號碼成了空號?為何不聯系?為何要躲著我?痛不一定要流淚,愛不一定要在一起,哭不一定需要安慰,感情不是無所謂,失去了酒永遠沒有了機會。在木棉花開的季節,為你淺唱《丁香花》
有一種愛叫做無奈,有一種愛叫做放手,也有一種愛叫做等待,等待是一個夢,夢里有陽光也有彩虹。我要化作石雕,不管風吹雨淋,不管嚴寒酷熱,為你守候五千年,陪你一起看日出,陪你一起看彩虹。我不愿過多傾訴對你的思念,只要你安好我便快樂著。
等待一只南飛的候鳥,等待于勒,等待戈多。那江畔的伊人呵!我愿做一只五彩的蝴蝶,在世界的盡頭,唱著歌在等你。
莫言作品精選:陪考一日
7月6日晚,帶著書、衣服、藥品、食物等諸多在這三天里有可能用得著的東西,搭出租車去趕考。我們很運氣,女兒的考場排在本校,而且提前在校內培訓中心定了一個有空調的房間,這樣既是熟悉的環境,又免除了來回奔波之苦。信佛的妻子說:這是佛祖的保佑啊!我也說,是的,這是佛祖的保佑。坐在出租車上,看到車牌照上的號碼尾數是575,心中暗喜,也許就能考575分,那樣上個重點大學就沒有問題了。車在路口等燈時,側目一看旁邊的車,車牌的尾數是268,心里頓時沉重起來。如果考268分那就糟透了。趕快看后邊的車牌尾數,是629,心中大喜,但轉念一想,女兒極不喜歡理科而學了理科,二模只模了540分,怎么可能考629?能考575就是天大的喜事了。
車過了三環路,看到一些學生和家長背包提籃地向幾家為高考學生開了特價房間的大飯店擁去。雖說是特價,但每天還是要400元,而我們租的房間只要120元。在這樣的時刻,錢是小事,關鍵的是這些大飯店距考場還有一段搭車不值的步行又嫌遠的尷尬距離,而我們的房間距考場只有一百米!我心中蠻是感動,為了這好運氣。
安頓好行李后,女兒馬上伏案復習語文,說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我勸她看看電視,或者到校園里轉轉,她不肯。一直復習到深夜十一點,在我的反復勸說下,才熄燈上床。上了床也睡不著,一會兒說忘了《墻頭馬上》是誰的作品,一會兒又問高爾基到底是俄國作家還是蘇聯作家。我索性裝睡不搭她的話,心中暗暗盤算,要不要給她吃安定片。不給她吃怕折騰一夜不睡,給她吃又怕影響了腦子。終于聽到她打起了輕微的鼾,不敢開燈看表,估計已是零點多了。
凌晨,窗外的楊樹上,成群的麻雀齊聲噪叫,然后便是喜鵲喳喳地大叫。我生怕鳥叫聲把她吵醒,但她已經醒了。看看表,才四點多鐘。這孩子平時特別貪睡,別說幾聲鳥叫,就是在她耳邊放鞭炮也驚不醒,常常是她媽搬著她的脖子把她搬起來,一松手,她隨即躺下又睡過去了,但現在幾聲鳥叫就把她驚醒了。拉開窗簾,看到外邊天已大亮,麻雀不叫了,喜鵲還在叫。我心中歡喜,因為喜鵲叫是個好兆頭。女兒洗了一把臉又開始復習,我知道勸也沒用,干脆就不說什么了。離考試還有四個半小時,我很擔心到上考場時她已經很疲倦了,心中十分著急。
早飯就在學校食堂里吃,這個平時胃口很好的孩子此時一點胃口也沒有。飯后,勸她在校園里轉轉,剛轉了幾分鐘,她說還有許多問題沒有搞清楚,然后又匆匆上樓去復習。從七點開始,她就一趟趟地跑衛生間。我想起了我的奶奶。當年鬧日本的時候,一聽說日本鬼子來了,我奶奶就往廁所跑。解放后許多年了,我們惡作劇,大喊一聲:鬼子來了!我奶奶馬上就臉色蒼白,把提著褲子往廁所跑去。唉,這高考竟然像日本鬼子一樣可怕了。
終于熬到了八點二十分,學校里的大喇叭開始廣播考生須知。我送女兒去考場,看到從培訓中心到考場的路上拉起了一條紅線,家長只許送到線外。女兒過了線,去向她學校的帶隊老師報到。
八點三十分,考生開始入場。我遠遠地看到穿著紅裙子的女兒隨著成群的考生涌進大樓,終于消失了。距離正式開考還有一段時間,但方才還熙熙攘攘的校園內已經安靜了下來,楊樹上的蟬鳴變得格外刺耳。一位穿著黃軍褲的家長仰臉望望,說:北京啥時候有了這玩意兒?另一位戴眼鏡的家長說:應該讓學校把它們趕走。又有人說:沒那么懸乎,考起來他們什么也聽不到的。正說著蟬的事,看到一個手提著考試袋的小胖子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人們幾乎是一起看表,發現離開考還有不到十分鐘了。幾個帶隊的老師迎著那小胖子跑過來,好像是責怪他來得太晚了。但那小胖子抬腕看看表,依然是不慌不忙地、大搖大擺地向考場走。家長們都被這個小子從容不迫的氣度所折服。有的說,這孩子,如果不是個最好的學生,就是一個最壞的學生。穿黃褲子的家長說,不管是好學生還是壞學生,他的心理素質絕對好,這樣的孩子長大了可以當軍隊的指揮官。大家正議論著,就聽到從學校大門外傳來一陣低聲的喧嘩。于是都把身體探過紅線,歪頭往大門口望去,只見兩個漢子架著一個身體瘦弱的男生,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那男生的腿就像沒了骨頭似的在地上拖拉著,脖子歪到一邊,似乎支撐不了腦袋的重量。一個中年婦女——顯然是母親——緊跟在男孩的身后,手里拿著考試袋,還有毛巾藥品之類的東西,一邊小跑著,一邊抬起胳膊擦著臉上的汗水與淚水。一群老師從考試大樓里跑出來,把男孩從那兩個男人手里接應過去,那位母親也被攔擋在考試大樓之外。紅線外的我們,一個個都很感慨很同情的樣子,有的嘆氣,有的低聲咕噥著什么。我的覺悟不高,心中有對這個帶病參加考試的男生的同情,但更多的是暗自慶幸,不管怎么說,我的女兒已經平平安安地坐在考場里,現在已經拿起筆來開始答題了吧。
考試正式地開始了,蟬聲使校園里顯得格外安靜。我們這些住在培訓中心的幸運家長,站在樹陰里,看到那些聚集在大門外強烈陽光里的家長們,心中又是一番感慨。因為我們事先知道了培訓中心對外營業的消息,因為我們花了每天120元錢,我們就可以站在樹陰里看著那些站在烈日下的與我們身份一樣的人,可見世界上的事情,絕對的公平是不存在的,譬如這高考,本身也存在著很多不公平,但它比當年的推薦工農兵大學生是公平的多了。對廣大的老百姓的孩子來說,高考是最好的方式,任何不經過考試的方式,譬如保送,譬如推薦,譬如各種加分,都存在著暗箱操作的可能性。
有的家長回房間里去了,但大多數的家長還站在那里說話,話題飄忽不定,一會兒說天氣,說北京成了非洲了,成了印度了,一會兒又說當年的高考是如何的隨便,不像現在的如臨大敵。學校的保安過來干涉,讓家長們不要在校園內說話,家長們很順從地散開了。
將近十一點半時,家長們都把著紅線,眼巴巴地望著考試大樓。大喇叭響起來,說時間到了,請考生們立即停止書寫,把卷子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女兒的年級主任跑過來,興奮地對我說:莫先生,有一道18分的題與我們海淀區二模卷子上的題幾乎一樣!家長們也隨著興奮起來。一位不知是哪個學校的帶隊老師說:行了,明年海淀區的教參書又要大賣了。
學生們從大樓里擁出來。我發現了女兒,遠遠地看到她走得很昂揚,心中感到有了一點底。看清了她臉上的笑意,心中更加欣慰。迎住她,聽她說:感覺好極了,一進考場就感到心中十分寧靜,作文寫得很好,題目是“天上一輪綠月亮”。
下午考化學,散場時,大多數孩子都是喜笑顏開,都說今年的化學題出得比較容易,女兒自覺考得也不錯。第一天大獲全勝,趕快打電話往家報告喜訊。晚飯后,女兒開始復習數學,直至十一點。臨睡前,她突然說:爸爸,下午的化學考卷上,有一道題,說“原未溶解……”我審題時,以為卷子印錯,在“原未”的“未”字上用鉛筆寫了一個“來”字,忘記擦去了。我說這有什么關系?她突然緊張起來,說監考老師說,不許在卷子上做任何記號,做了記號的就當作弊卷處理,得零分。我說你這算什么記號?如果這也算記號,那作文題目是不是也算記號?另外,即便算記號,你知道誰來判你的卷子?她聽不進我的話,心情越來越壞,說,我完了,化學要得零分了。我說,我說了你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的老師,聽聽她怎么說。她給老師打通了電話,一邊訴說一邊哭。老師也說沒有事。但她還是不放心。無奈,我又給山東老家在中學當校長的大哥打電話,讓他勸說。總算是不哭了,但心中還是放不下,說我們是在安慰她。我說:退一萬步說,他們把我們的卷子當成了作弊卷,給了零分,我們一定要上訴,跟他們打官司。爸爸認識不少報社的人,可以借助媒體的力量,把官司打贏……
凌晨一點鐘,女兒心事重重地睡著了。我躺在床上,暗暗地禱告著:佛祖保佑,讓孩子一覺睡到八點,但愿她把化學卷子的事忘記,全身心地投入到明天的考試中去。明天上午考數學,下午物理,這兩項都是她的弱項……
莫言作品精選:莫言的回報
莫言獲獎了,而且是大獎,本土中國人從來沒得過的諾貝爾獎。驚喜似乎來得太突然,莫言本人,還有很多的中國人,許多人不知莫言為誰,其知名度還不如那一個耍東北二人轉的,即便是有點文學范的年輕人,可能更知道韓寒和郭敬明。
莫言,一個鄉土文人,代表作也是土的掉渣的“懷鄉”、“怨鄉”之作,就是現在也還仍要經常回到鄉下長住,一開始,他就是給自己定了基調的,莫言,少說話。
記得要少說話,是因為他很能說話,他可以構思獨特,他可以天馬行空,他可以神秘超驗,他是真正的“先鋒”。以致于瑞典著名漢學家、諾貝爾文學獎終審評委馬悅然評點莫言說:“莫言非常會講故事,太會講故事了”。事實也證明他很能說話,很會說話,從1997年長篇小說《豐乳肥臀》奪得“大家文學獎”,到2011年長篇小說《蛙》獲第八屆茅盾文學獎,到今天獲得諾貝爾文學獎都能證明他很能說話,并且在逐漸發力,娓娓道來。但他聰明的警示自己,少說,于是有了莫言的名字。
他也是貫徹了自己的原則的,少說,獲得大獎也出奇的平靜,讓人們覺得他淡然的簡直有點庸俗,如他的作品,得了750萬獎金也低調的說“想在北京買套房子”,“淺薄”地就如人生失意的“北漂”。
與之相反,很多人就太高調了,想說的欲望很大,有人問他會說,沒人問,找事也要說,會說自然說的滿天飛,不會說也要放“四十一炮”,即使一句也不會說的,不是還會脫嗎?也罷,這個“說”和“脫”的年代倒是沒辜負這些人,不是有些人早就在廣大人民群眾面前混了個臉熟,就便也早在北京買了大房子,獎不獎的只說,莫管。
還好,莫言是幸運的,他的那些“土卡啦”沒被扔進塵芥堆,電影《紅高粱》曾紅極一時,不說,也是會閃光的,他的帶著濃郁的鄉土氣息的作品不斷被認可,“用魔幻現實主義將民間故事、歷史和現代融為一體”的美譽讓他順其自然的收獲了諾貝爾大獎。
莫言,理得其所。
看過“莫言作品精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