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玉門關的散文
關于玉門關的散文篇1:玉門關孤寂
出發的時候天還沒完全亮,等到達的時候太陽剛好跳出地平線,照在一座黑黢黢的荒城上。城背后是金燦燦的陽光,正面是讓人陷進去的深暗的黑。冷風正吹。
從敦煌驅車近一百公里,一路荒涼戈壁,到達一處有斷壁殘垣和破舊城墻之地,下車。司機兼導游告訴我們,這里便是玉門關。入口處有現代人立的石碑一塊,篆書刻著唐朝詩人王之煥的《涼州詞》:“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這里就是玉門關!
其實我特別想知道,為什么不刻另外一首,王昌齡的《從軍行》:“青海長云暗雪山,孤城遙望玉門關。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前一首,春風不度,玉門關外是荒涼蒼莽,玉門關內楊柳路旁,遠去的征人在蒼茫天地間望鄉,只是手中干戈正熱,笛聲再悠揚斷腸,也要戍守邊疆。這是盛唐的詩人的格局,只是傲岸不羈的王之煥最終卻是去世在一任小官上,郁郁不得志。他未走科舉之路,也未進軍隊建功立業,在當時,似乎少了一份昂揚激進之心。后一首,黃沙百戰,玉門關外是建功立業的疆場,玉門關內是衣錦還鄉的風光,披甲戴盔的戰士滿懷必勝的信念,心頭熱血正沸騰吧。王昌齡這位詩家天子出身貧寒,年近四十而中進士第,又中博學宏詞科,宦海浮沉,最終死于安史之亂。他的一生是一直在追求進取的,懷盛唐斗志,才能黃沙百戰!
兩首詩里面,都有孤城一座,如今,也有,只是,荒涼孤寂!
玉門關始置于漢武帝時期,因西域輸入玉石時取道于此而得名,玉門!它與陽關都是當時重要的屯兵之地,溝通中原與西域各地,也是當時重要的商旅往來要道——絲綢之路——的重要關隘。也許,這里曾屯兵十萬百萬,震懾西域各國彰顯大漢軍威;也許,這里曾人來人往車水馬龍,販夫走卒豪商大賈一擲千金……
只是,幾千年的日升月落,幾千年的風沙吹過,如今我們看到的玉門關,只有僅四壁立的窄小關城一座,聳立在東西走向戈壁灘的沙石崗上。四圍荒蕪,幾截裸露在大戈壁中的風蝕得不成樣子的漢長城蜿蜒過去,烽燧兀立。依稀可以想見當時這里的壯觀景象,依稀可以想見大漢王朝的軍事之盛,也約略可知這里戰爭之慘烈,商旅來往之頻繁。歷史的烽煙不見,戰爭的號角不聞,塵埃落定后,剩下寂靜一片,只有空城在此,也許還有孤魂一縷,難以回鄉。
那年,一聲羌笛,隔了時空,回響在戈壁之中,來此的旅人,你,可聽見?
關于玉門關的散文篇2:淺秋玉門關,情溢長悠遠
動車風馳電摯般在河西走廊上飛馳,遙遠的戈壁灘久久無一絲生機,滿眸的蒼涼是那么熟悉,古老的土地荏苒間是那樣沉寂,舉眸遠眺,窗外戈壁廣袤的大地仍舊寂靜無聲,一樣的孤寂涌出無限感慨,如梭歲月,轉眼幾十年的時光失去,卻沉淀無限滄桑的事故,令人縈繞無限回味無窮的和感嘆,如夢的流云歲月,讓一代父輩由五湖四海的故居;又有特殊的因由歷史相聚在青藏高原藍天白云下那片廣袤蒼涼的荒漠大地上,二十幾年后可他們的后人又相聚在了祁連山脈俊峰巍峨之中。
題記
幾十年后的相約,動車在河西走廊上飛馳,廣袤的大地是那樣深遠,滿眸的戈壁無垠長
廊還是那片荒涼的土地,那樣高原的天空,還是那樣旭日東升,陽光燦爛。西北那寂靜荒涼的天體,還是那樣空曠堅韌,像一個四溢著陽剛之氣硬朗的漢子,還是那樣一個粗曠的好朋友,幾十年中總有無序的想念, 總是想象能有機會再次蠻看;看看他那粗曠的容顏,絮絮那過去的相守相伴。也總是畏懼和敬畏那高原大山的巍峨藴厚和深遠。
相比之下還記得在南方那片綠水青山,那翠綠盎然,那微風蔢颯,那綠水漣漪閃爍,和風細雨,悠然之美,溫柔翩遷,婀娜多姿,然似多情美女,總是令你戀戀不舍,留戀忘返,并增添無盡相思戀念。柳絲飄曳,陰雨綿延,氤氳著天地間,嬌柔似女子羞澀,細膩溫馨入微,情柔似水,榆莢芳菲,入心的纏綿,內秀總是令你不忍分離的向往。
可也對蜿蜒逶迤的祁連山繾綣留戀,終衷情湛藍的天空和故去雪原之河那遙遠的期盼,
無奈的期待也是走進暮年時越加深厚的回首,對老朋友和那些相識不相識都在深山溝壑里生活過的故人;懷念在心間,懷念,才清晰記得悠遠的過去,就像那高原雄偉浩瀚山脈里的那條河,那條孜孜不倦,那條清澈見底,那條穿山越嶺,那條蜿蜒深壑的河水,疏勒河在我悲歡哀樂之間,她永遠是永不停歇的流躺在我心里。
列車在寬闊廣袤的河西走廊上行走,那古老的記憶和眼前一樣,離玉門越來越近,我的心情越來越不平靜,總有淚水盈眶,總也忘不了在哪祁連山內孤獨的心,在那沉靜蘊厚的群山之中,那孤寂寥默的情緒是我在哪厚靜之中永遠不能平靜的緣由,總有很深很遠的期盼,無奈。
還記得父親退休之后,曾滿含淚水的和我說,在青海奔波一輩子,那種渴望回歸家鄉的心愿伴隨一家一輩子,在無形中流浪游子的心也充滿無限思念和期盼。悲傷隨著想念父母越加深遠,思念著童年生活過得故土,在深山中等待著未來并把青春無度虛耗,無垠的走廊勾起那無限回憶,從此那一顆孤獨的心,那一種流浪的漂泊的心......
我總還記得在那深山里,母親在潔凈稀薄的大山中喘息著,打土胚蓋房子,她那雙皴皸
粗糙的雙手高高的舉起坯泥,在山谷中回蕩著坯坭落的沉悶的怦怦聲,久久不衰。玉門關越來越近,高大的嘉峪關城樓那古老雄峻的身影在滿眸中向后退去,古老的長城最西關便慢慢在我的身后消失,我又走進了關外,天籟間仍是那樣熟悉,我的記憶已在玉門關的天地間回響,眼淚不由得輕輕流下,望著窗外的天地我在激動中;沉思的沉重中慢慢冷靜著激動的情緒,我的心里總有那青藏高原綿延雄偉的山脈不停的回放,碧清的河水;陡峭寬闊的河岸;蔚藍的天空在心中漂游,旭日在腦海里燦爛著;蕩漾著光輝,清晨一抹朝霞在東邊的極眸中點亮天地,晚霞殷紅半邊穹宇,西北就像一個粗壯的漢子,心胸是那樣寬廣,開闊的大地一覽無余的荒涼,使人在這無盡的天地間自由暢想,也為此蒼涼而仍感孤獨寂寥,但從沒有過眼淚隱忍著悲戚坎坷。
又一天,在歷列的行程中,大巴士行走在舊時往祁連山昌馬鄉的道路上,湛藍的天空上,遠山之遙飄散著淡淡的白云,云天之下雪山那山峰上戴著那白絨絨雪帽,還是那樣舊時的雄偉峻拔。極清靜高原的道路兩旁一眼望不到邊的風力發電機組,懶散的搖著扇葉,也有靜靜不動的呆站著,是不是回想著在那遙遠的日子里,蠻荒中初夏的風沙,深冬周身吹過的寒風和飄搖的雪花,蔚藍的蒼穹中那悠然飄過的彩云,淋漓沐浴一瞬的夏雨,都是在那孤獨中反復體會的西北風情。
很早的那一年在春節初六青海高原時,受命單位出差到上海,因計劃經濟中賣方市場,
采購是不容易的,四處求購,無限的等待中,雨后在上海南翔古鎮古園一游,雨后的古鎮是陰冷的,但空氣清新濕潤,名園中草木青翠,高大的樹冠,枝葉雨珠反射著陽光,古猗園幽靜蔥蘢,樹影下花園內葳蕤連片嬌艷芬芳,臘梅四溢著淡淡的清香,靜謐之中便覺與故園心相依偎,那便是相擁之美,水面上雖沒有荷花,碧綠的水中相擁著洄游的彩魚,便有十分的親近和依戀明園那古樸的回廊,曲徑,古樓的典雅便使你留戀忘返,哪怕是在曲橋涼亭下對著綠水翠竹靜靜呆坐也是不愿離去的,那里也處處都充滿感動的淚水。
可最熟悉不過的還是祁連山,蒼穹上反復回旋高傲飛翔的蒼鷹都那樣清新的就像昨天,大山中高海拔雄峰山谷間那一片片土胚斜脊的摸著黃泥的房子,不知道有多少是出自母親那雙粗糙布滿老繭的雙手,哪里有我少年時代的清純,青年時代的孤獨和期盼;無限的渴望,還有人們相處的感動歷歷在目。
三十多年后的再次相聚原來熟悉的面容又感到是那樣的陌生,相握的手久久不愿放松,
喜悅的訴訟著久別的思念。每一盤葷素不同的菜肴都四溢著久別相約的悠遠情誼,每一杯美酒都洋溢著深情的祝愿和淚水,很久的夙愿如愿實現,而氛圍中充滿無限感慨和傷悲,歡悅;動情。幾天的相聚總有分手的時候,分別是痛苦的,年輕的芬芳歲月留下了很多美好的記憶,是我們再進入暮年時都有重走牽連山;重相聚首的欲望,相擁著淚水,擁抱著難忘的情誼,也給我們理由和時間在分別時,想往何日再相聚,淚眼婆娑在高原藍天之下,這次相擁之后我們的記憶不再年輕,可那滄桑的面容伴隨著分別的難舍,一杯酒,一句話,都那樣厚意深情。
關于玉門關的散文篇3:風度玉門關
楔子、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
月色藏空,月暈如虹。
玉門關外,黃沙布滿大地;北風呼嘯,揚起一縷縷紗帳。古人所云“陽關古道蒼涼美”莫不道的此景。玉門關內,士卒駐扎,鎮守這人煙稀少的邊塞要地。近年匈奴頻繁南下,由番賊楊梓所帶領的游牧支部多次來犯,欲圖謀我大漢王朝。漢武大帝急發五千精兵鎮守玉門關,保護這西北咽喉之地。由于大漢朝自文帝以來實行“休養生息”之國策,國力已經大大提升。又加上匈奴各族之間連年內戰,番賊楊梓不敢貿然進軍,故而與玉門關屯守的士兵一直僵持至今。
且說這五千人中,有位名喚李晨的青年,本是江南蘇州人士,自幼立下壯志要報效國家,干出一番大事業來光宗耀祖。會征和元年,朝廷招募將士赴玉門關屯守,李晨正當弱冠之年,便學著古人投筆從戎,步入沙場,欲借此平步青云。然世間的諸多事物,怎能夠每每了如心意?如今光陰似白駒奔馳,已悄然過了六年光景,隨著戰事的僵持,玉門關一直未見大戰,故而李晨依舊只是一名屯守的卒子。
眼下子牌時分,李晨與一名士卒換了夜班,二人冒著刺骨的寒風來到城樓。但見一眉殘月倒掛半空,徘徊于層層烏云之間,若隱若現。月色之中,如涌起一層縹緲似得薄霧,叫人看了,忍不住微微嘆息。
那屯守的士兵聽了李晨的嘆息聲心中不解,問道:“我說兄弟,你怎么無緣無故地嘆氣呢?”他卻不知李晨心中牽掛著遠方的家人,才發此嘆息。李晨苦笑道:“這位哥哥,你看那天上的明月多么皎潔,怕是故鄉的親人這時候也與我一同望著這輪明月,互相思念彼此吧!《詩經》有言:‘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我來此玉門關整整六年光景,怕是回到故鄉,連些鄉鄰們的面孔都會覺得生疏了。”屯守的士兵聽罷,心下便悟:“原來李兄弟思念家鄉,望著這明月才不由得哀從中來。”于是笑道:“兄弟不必哀怨,等匈奴狗賊被打退,你我不就能回去了嗎?”李晨苦笑一聲,卻是不語。二人心中皆十分清楚,戰事越發僵持,拖延的時間便會越發持久。何況即便還鄉歸去,也不過依舊過著普通人的日子,那光宗耀祖的遙想卻很難實現。
李晨突然道:“哥哥,我想去玉門關外頭走走。托您幫我守著可好?”那士卒一聽,忙到:“這怎么能行,這么晚有什么好轉悠的?”心中暗道:“怕是你突然當了逃兵,上頭豈不是要怪罪于我。”李晨早就猜出那士卒的心思,笑道:“哥哥想多了,倘若在玉門關當逃兵,豈不是要準備好幾天的干糧和水?我不過心中有些不快,想出去走走看看罷了。何況我也不會走多遠,一會兒就回來輪班,上頭不會知道的。”此言一出,那卒子想道:“這話說得有理,李兄弟思家無奈,且讓他出去散散心并無大礙。”于是警告道:“那就記得早些回來,別讓兄弟我被上頭責罵。”李晨聞言,心中大喜,拱手笑道:“有勞哥哥了。”
說罷便換了套便裝,乘著月色出關去了。
正當風清月白之時,大漠沙丘在月色里裹上一件銀白色玉衣,宛若碧海波濤中的漣漪。幾株胡楊胡亂地點厾四周,形態甚是鬼魅。李晨借著蒼涼月色涉步沙丘,望著這四下的美景,心中浩然,不禁脫口而出:
“月暈風蕭兮泛骨寒,胡楊無力兮沙障殘。冰色凝結兮風霜里,君兮君兮,古來征戰何時還?“
這幾句尚未吟完,卻聽得從黃沙暗處飛來一段悠長的笛聲。其聲絲絲繞繞,含情不語。似流水送花,輕潔爽朗;若細柳扶風,蕩漾清香。李晨聽了,只道心中縷繞薄霧,朦朦濃濃,頗為安適,全身如飛升碧落九霄,說不出的暢快。
忽而笛聲化為慷慨之聲,如帝王尊嵐,氣勢如虹;如長城萬里,一目蒼穹。李晨聽罷,只覺得心情頓時激昂,正欲尋聲暗問,卻怕驚動笛聲。忽而又想起自己出征多年,尚未建功立業,反在這荒涼邊疆浪費了大好青春年華,不禁哀從中來。心中思緒蕩漾,忽而沉思苦想、忽而暗中悲傷、忽而憤慨激昂,漸漸感覺心如刀割。李晨頓時一驚,暗道:“不好!這笛聲可以亂人思緒,使人忘我。奏此笛子的人一定是個世外高人,內功極為高深。我還是快點離開為妙。”于是轉過身來,正欲離開。笛聲突然停止,獨有朔風吹刮黃沙“索、索”作響。
李晨一驚,暗道:“這可糟糕,竟會遇到如此了得的人物,還是早些離開為好。”于是定了定神,拱手問道:“在下是玉門關內一名小卒,不知前輩在此地,無心打攪到前輩,還請前輩見諒。“
風吹黃沙,無人應答。
李晨見狀,便微微邁出一步,欲離開此地。說時遲,那時快,只聽暗處處傳出“嗖“的一生銳響,而后閃來一道銀白之光,飛馳而來。李晨見狀,心中大驚,急欲躲開,卻發現雙腿麻木,動彈不得。但見白光回轉,變化萬千,如靈蛇游走,似清風戲柳,若閃電馳騁,劃過沙丘之間,終于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
北風如刃,大漠之中唯獨傳來尸體倒地的聲響。
玉門關外,依舊黃沙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