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玄 老鼠也有父母
讀著林清玄的散文,就好似在聽一位禪師的諄諄教導,在安撫我那顆浮躁不安的心靈。下面請閱讀小編帶來的林清玄的《老鼠也有父母》。
林清玄《老鼠也有父母》原文:
看見操場上有一群小朋友在議論紛紛,我好奇地圍過去看。
原來是,有一位小朋友家里鐵寵捕到一只老鼠,邀集同伴到操場舉行殺鼠大典,準備在老鼠身上潑灑汽油、點火,然后拉開籠門,看點了火的老鼠可以跑多遠。
我對小朋友說:“這樣太殘忍了,想一想如果是你們被點了火,在操場上跑,是多么的痛呀!”
小朋友沒想到突然冒出個陌生人,又勸上他們燒老鼠,氣氛因僵化而沉默著。
捕到老鼠的小朋友說:“可是,可是老鼠是害蟲呀!偷吃我們家的東西。”
我說:“照你這么說,做小偷的人不也該放火燒了?任何人,不管好人、壞人都有父母,在父母眼中都很可愛,老鼠在父母眼中可能是可愛的孩子呢!”
另一位小朋友說:“如果我們不殺害蟲,害蟲就會愈來愈多,到時候就會被害蟲侵占了。”
我對孩子說,這世界上每天有幾千萬人在殺害蟲,譬如噴滅蚊和殺蟑的藥,但蚊子和蟑螂從來沒有減少,這世界上有很多人在保護野生動物,野生動物也沒有增加。何況,什么是害蟲呢?從前的人看山中的兇禽猛獸都是害蟲,老鷹、獅子、老虎、豹子、野狼、狐貍哪一種不是害蟲呢?
“不管好的動物或不好的動物都有在地球生存的權利,不管好或不好的動物都有父母和兒女,所以我們不應該隨便殺害動物。”
小朋友更沉默了。
“擁有”那只老鼠的小朋友說:“不然,我們不要放火燒它好了,我們給它一點懲罰,罰它到垃圾山去吃垃圾。”
小朋友全歡呼起來,呼嘯而去。
我看著小朋友的背影,以及還留在草地上的汽油油漬,想到我們大人有責任開啟孩子的仁愛之念,不應該殘忍地對待別的眾生。
真正的仁愛不是對好眾生的慈愛,而是對惡眾生的悲憫——何況眾生有什么好惡的分別呢?
曾經有一位凈土宗的祖師說:“西方凈土0是為惡人而設教的。”
有人問他為什么不是為善人而設,而是為惡人而設。
他說:“善人所處的地方就是凈土,還需要什么凈土?何況惡人十念阿彌陀佛就可以去凈土,善人更不用說了。”
我們在幼年時代,都曾因為無知,到樹上捕捉小鳥、在田間灌蟋蟀、在河里濫捕魚蝦,我們的無知代代相傳,我們的長輩把工業的黑煙噴上天空、污染的廢水灌人河流、以過度的農藥灑在田間。不要說動物,有許多人甚至忘記別的孩子也有父母。
我們要救的不是偶然被抓住的老鼠,我們要救的是孩子的心,在一個社會里,如果孩子不能普遍有仁愛的心,受害的將不只是老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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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我卻有些浮躁不安。
在臺燈的指引下,我不耐煩地拿起枕邊那本淡黃色的書一一《林清玄散文自選集》。
這封面就把我的“心”牽了過去一一瀟灑的“林清玄”三個大字顯赫地印在紛紛揚揚飄落的蒲公英上,頗有一種芳芬之感。“林清玄大概是個溫柔的女子吧!”我想著,便翻開了書。“天啊!‘她’竟是一個修行過的男人!”我驚嘆著看了他的簡介。
有一種無名的沖動使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看他的文章。我隨意地一翻,就翻到了一篇名叫《清歡》的文章。“這有什么好寫的?!”我嘀咕著,開始看了。它是由蘇軾的一闋詞,引出了主題一一清歡。凊歡是什么?是吃的?穿的?用的?在文中,我找到了答案。噢,原來清歡指的是“清淡的歡愉”。可現在,想在世間找到“清歡”,可就萬分難了一一散個步,汽車聲不斷呼吼而過;吃個清淡的小菜,杳不可得,油、鹽、醬、味精已成為菜的特色;喝一杯茶,但那些地方總是嘈雜無比;去賞賞湖,正漂流的汽水瓶已成為所有人看的“展覽物”;去廟里走走,門口滿滿的攤販……這個年代的“凊歡”太難尋了!眼要清歡,找不到青山綠水;耳要清歡,找不到和諧寧靜;鼻要清歡,找不到干凈空氣;舌要清歡,找不到蓼茸蒿筍;身要清歡,找不到清涼凈土;意要清歡,找不到智慧明心……
我皺著眉,搖了搖頭。
我重翻回目錄,一篇名叫《咬舌自盡的狗》的文章映入我眼簾,我翻到了相應面數,如狼似虎地看了起來。看完之后,早已是視線模糊。那主人第一次把狗拋到幾百公里以外的深山里,狗,回來了。第二次想把狗拋到幾百公里外的深山中時,狗卻在車中咬舌自盡了……啊!一只有情有義的狗呀,為了尋找主人,在原野、在高山、在城鎮、在荒郊奔馳百里,不管經歷多大痛苦,多大風險,好不容易回到家了,主人不但不開門,還冷眼相待,立刻又送去拋棄,又被無情無義的人拋棄!有情有義之人受無情之人背棄,在人世間還少嗎?三國時期,老將黃忠為他主公的霸業苦戰關羽,回去之后,主公韓玄卻叫刀斧手斬他首級,此不為無情之人背棄有情之人?
每每讀到林清玄的散文,總覺得他恬淡自然的散文中蘊含著細膩的情感,并且透著幾絲禪味,小故事大道理也是他散文中必備的風格。
讀著林清玄的散文,就好似在聽一位禪師的諄諄教導,在安撫我那顆浮躁不安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