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與陸小曼
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愛情、婚姻故事,為很多人知曉,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徐志摩與陸小曼的故事,希望大家喜歡。
徐志摩與陸小曼:萬千別恨向誰言
第一次見到她時,他就被她深深吸引了。她的眼睛雖不大,一笑卻像蘊了滿湖的星光,藏了無限風情與嬌媚,他失神地看著她如一顆閃亮的星辰映襯得滿座紳士淑女黯然失色。
她清秀慧黠,聲音如風敲竹、荷滴露,輕柔婉轉。她的干女兒何靈琰曾說:“她說出話來又聰明又好聽,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再見到一個女人有干娘的風情才調。”他風流靈秀,滿腹才華,眼神清亮如嬰兒。他們相談甚歡,從文學談到書畫再到詩詞,如同一對相識多年的摯友。后來,為了看望老友泰戈爾,他遠赴海外。可再遠的距離隔不斷想念,他們將相思訴于筆端,尺素傳書,橫跨歐亞大陸。他在信中寫“我的影子里有你的影子,我的聲音里有你的聲音,我的心里有你的心。魚不能沒有水,人不能沒有氧,我不能沒有你的愛。”
異地戀向來不是愛情最好的方式,他匆匆回國,和她相逢于朋友的歌舞場。他幾次邀她共舞,她都含著幽怨的眼神微笑拒絕,最后一曲,音樂響起之時,他忍不住一把拉過她攬入懷中,輕輕旋轉而舞,一陣觸電般的顫栗和眩暈襲遍全身,也許這就是愛情帶來的幸福感。
也許就在那一瞬間,他起了個念頭:要娶她為妻,陪她一直舞向歲月盡頭。這一念便成滄海,可他們都料不到往后的歲月竟如春櫻,只絢爛了幾夕便紛飛成滿地落英。
1926年七夕,徐志摩捧著自己和陸小曼的結婚喜帖,笑得像個歷盡滄桑的老男孩。
但是,天真如赤子的浪漫詩人遇上錦心繡腹、不諳世事的浪漫才女,雖能愛得蕩氣回腸、驚心動魄,但墮入塵世的瑣碎生活,卻有些麻煩。畢竟都是生活在云端的人,一個是養尊處優、揮霍成性的大小姐,一個是習慣了家人照顧、不知疾苦的大少爺。開始時兩人住在徐志摩父母蓋的兩層樓里,陸小曼經常撒嬌著讓徐志摩吃她的剩飯,要不就說走不動,撒嬌讓他背她上樓,徐家二老終于受不了,索性搬走,他們也干脆回到了上海。
陸小曼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常常大宴賓客,養著十幾個衣著入時的仆人,家中精致的零食不斷。徐志摩不得不為了應付生活開支而疲于奔命。他同時兼五所學校的講師,課余還寫詩撰文掙稿費,后來又做起中介生意,幫人賣金石字畫,最后連房產生意也做了,只為多掙錢供嬌妻揮霍。直到他乘坐的飛機在墜毀前那一刻,他還抱著她畫的一幅山水長卷,因為他很喜歡愛妻的畫,為鼓勵她,她每畫一幅,他便帶著到處找名家題跋。這幅畫卷,也是打算帶去找胡適題字的,沒想到自此天人永隔。
她在凄冷的夜里,煢煢孑立,心如刀割,想著再也不能依偎在他懷里,顫抖著手寫下:“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他的好,如今一一浮現,卻都成了尖利的匕首,將她的心剜得鮮血淋漓。
從那以后,天下再無艷驚四座的一代名媛陸小曼。她洗去脂粉、脫下華裳,素顏縞衣,閉門謝客,用枯槁衰敗的余生與徐志摩的書稿相伴,她整理他的文集,潛心研究畫畫,一過便是幾十年。再也握不到他的手時,她才知道愛他愛得有多深。“萬千別恨向誰言,一身愁病,渺渺離魂,人間應不久,遺文編就答君心。”她的心早在得知他死訊的那一刻也死去,留在世間的只不過是一具空空的軀殼。這世間再無人可戀、無人可愛。紛紛有男人試圖走進她的心,但她的那扇心門再也不曾打開。
晚年的陸小曼,孑然一身,孤寂地死于榻上。命若游絲之時,也許她會想起這一生的經歷,想起在正當好的年紀愛過一個純真而深情的男子,并且從不后悔。那樣熾熱純粹的愛情,足以讓她勇敢地面對死神,沒有遺憾地從容赴死。
在她閉眼之前,一定是微笑的。那樣的愛情,一生只能有一次。
徐志摩寫陸小曼的詩一:《雪花的快樂》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里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揚,飛揚,飛揚,——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凄清的山麓,
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揚,飛揚,飛揚,——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里娟娟的飛舞,
認明了那清幽的住處,
等著她來花園里探望——
飛揚,飛揚,飛揚,——
啊,她身上有朱砂梅的清香!
那時我憑借我的身輕,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徐志摩寫陸小曼的詩二:《春的投生》
昨晚上,再前一晚也是的,
在春雨的猖狂中
春
托生入殘冬的尸體
不覺得腳下的松軟,
耳鬢間的溫馴嗎?
樹枝上浮著青,
潭里的水漾成無限的纏綿;
再有你我肢體上胸膛間的異樣的跳動;
桃花早已開上你的臉,
我在更敏銳的消受你的媚,
吞咽你的連珠的笑;
你不覺得我的手臂更迫切的要求你的腰身,
我的呼吸投射在你的身上,
如同萬千的飛螢投向火焰?
這些,還有別的許多說不盡的,
和著鳥雀們的熱情回蕩,
都在手攜手的贊美著春的投生
看過“徐志摩與陸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