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古詩
關于秋天的古詩,你知道哪些呢?下面是小編收集整理的秋天的古詩以供大家閱讀。
秋天的古詩:《望洞庭》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
遙望洞庭山水翠,白銀盤里一青螺。
賞析
這是詩人遙望洞庭湖而寫的風景詩,明白如話而意味雋(juan)永。第一句從水光月色的交融不分寫起,表現湖面的開闊廖(liao)遠,這應該是日暮時分的景象,天還沒黑但月亮已經出來,如果天黑就看不出兩者色彩的融合了。第二句用鏡子的比喻表現夜晚湖面的平靜,因為太陽已落,湖水不反光,像鏡子沒磨時光澤暗淡的樣子。第三句寫遠望湖中君山翠綠的色彩,這里的“山水”實際只是指山,即湖中的君山。用“山水”屬于古代漢語中“偏義復詞”的用法。第四句再用一個比喻,將浮在水中的君山比作擱在白銀盤子里的青螺。全詩純然寫景,既有細致的描寫,又有生動的比喻,讀來饒有趣味。
秋夜皎皎明月下的洞庭湖水是澄徹空明的。與素月的清光交相輝映,儼如瓊田玉鑒,是一派空靈、縹緲、寧靜、和諧的境界。這就是“湖光秋月兩相和”一句所包蘊的詩意。“和”字下得工煉,表現出了水天一色、玉宇無塵的融和的畫境。而且,似乎還把一種水國之夜的節奏——蕩漾的月光與湖水吞吐的韻律,傳達給讀者了。接下來描繪湖上無風,迷迷蒙蒙的湖面宛如未經磨拭的銅鏡。“鏡未磨”三字十分形象貼切地表現了千里洞庭風平浪靜的安寧溫柔的景象,在月光下別具一種朦朧美。“潭面無風鏡未磨”以生動形象的比喻補足了“湖光秋月兩相和”的詩意。因為只有“潭面無風”,波瀾不驚,湖光和秋月才能兩相協調。否則,湖面狂風怒號,濁浪排空,湖光和秋月便無法輝映成趣,也就無有“兩相和”可言了。
詩人的視線又從廣闊的平湖集中到君山一點。在皓月銀輝之下,洞庭山愈顯青翠,洞庭水愈顯清澈,山水渾然一體,望去如同一只雕鏤透剔的銀盤里,放了一顆小巧玲瓏的青螺,十分惹人喜愛。三四兩句詩想象豐富,比喻恰當,色調淡雅,銀盤與青螺互相映襯,相得益彰。詩人筆下的秋月之中的洞庭山水變成了一件精美絕倫的工藝美術珍品,給人以莫大的藝術享受。“白銀盤里一青螺”,真是匪夷所思的妙句。然而,它的擅勝之處,不止表現在設譬的精警上,尤其可貴的是它所表現的壯闊不凡的氣度和它所寄托的高卓清奇的情致。在詩人眼里,千里洞庭不過是妝樓奩鏡、案上杯盤而已。舉重若輕,自然湊泊,毫無矜氣作色之態,這是十分難得的。把人與自然的關系表現得這樣親切,把湖山的景物描寫得這樣高曠清超,這正是作者性格、情操和美學趣味的反映。沒有蕩思八極、納須彌于芥子的氣魄,沒有振衣千仞、涅而不緇的襟抱,是難以措筆的。一首山水小詩,見出詩人富有浪漫色彩的奇思壯采,這是很難得的。只有真心觀察,才能讀出這首詩的情意。
秋天的古詩:《宣州謝朓樓餞別校書叔云》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
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
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賞析
這是天寶(唐玄宗年號,742—756)末年李白在宣城期間餞別秘書省校書郎李云之作。謝朓樓,是南齊著名詩人謝朓任宣城太守時所創建,又稱北樓、謝公樓。詩題一作《陪侍御叔華登樓歌》。
發端既不寫樓,更不敘別,而是陡起壁立,直抒郁結。“昨日之日”與“今日之日”,是指許許多多個棄我而去的“昨日”和接踵而至的“今日”。也就是說,每一天都深感日月不居,時光難駐,心煩意亂,憂憤郁悒。這里既蘊含了“功業莫從就,歲光屢奔迫”的精神苦悶,也融鑄著詩人對污濁的政治現實的感受。他的“煩憂”既不自“今日”始,他所“煩憂”者也非止一端。不妨說,這是對他長期以來政治遭遇和政治感受的一個藝術概括。憂憤之深廣、強烈,正反映出天寶以來朝政的愈趨腐敗和李白個人遭遇的愈趨困窘。理想與現實的尖銳矛盾所引起的強烈精神苦悶,在這里找到了適合的表現形式。破空而來的發端,重疊復沓的語言(既說“棄我去”,又說“不可留”;既言“亂我心”,又稱“多煩憂”),以及一氣鼓蕩、長達十一字的句式,都極生動形象地顯示出詩人郁結之深、憂憤之烈、心緒之亂,以及一觸即發、發則不可抑止的感情狀態。
三四兩句突作轉折:而對著寥廓明凈的秋空,遙望萬里長風吹送鴻雁的壯美景色,不由得激起酣飲高樓的豪情逸興。這兩句在讀者面前展現出一幅壯闊明朗的萬里秋空畫圖,也展示出詩人豪邁闊大的胸襟。從極端苦悶忽然轉到朗爽壯闊的境界,仿佛變化無端,不可思議。但這正是李白之所以為李白。正因為他素懷遠大的理想抱負,又長期為黑暗污濁的環境所壓抑,所以時刻都向往著廣大的可以自由馳騁的空間。目接“長風萬里送秋雁”之境,不覺精神為之一爽,煩憂為之一掃,感到一種心、境契合的舒暢,“酣飲高樓”的豪情逸興也就油然而生了。
下兩句承高樓餞別分寫主客雙方。東漢時學者稱東觀(政府的藏書機構)為道家蓬萊山,唐人又多以蓬山,蓬閣指秘書省,李云是秘書省校書郎,所以這里用“蓬萊文章”借指李云的文章。建安骨,指剛健遒勁的“建安風骨”。上句贊美李云的文章風格剛健,下句則以“小謝”(即謝朓)自指,說自己的詩象謝朓那樣,具有清新秀發的風格。李白非常推崇謝朓,這里自比小謝,正流露出對自己才能的自信。這兩句自然地關合了題目中的謝朓樓和校書。
七、八兩句就“酣高樓”進一步渲染雙方的意興,說彼此都懷有豪情逸興、雄心壯志,酒酣興發,更是飄然欲飛,想登上青天攬取明月。前面方寫晴晝秋空,這里卻說到“明月”,可見后者當非實景。“欲上”云云,也說明這是詩人酒酣興發時的豪語。豪放與天真,在這里得到了和諧的統一。這正是李白的性格。上天攬月,固然是一時興到之語,未必有所寓托,但這飛動健舉的形象卻讓讀者分明感覺到詩人對高潔理想境界的向往追求。這兩句筆酣墨飽,淋漓盡致,把面對“長風萬里送秋雁”的境界所激起的昂揚情緒推向最高潮,仿佛現實中一切黑暗污濁都已一掃而光,心頭的一切煩憂都已丟到了九霄云外。
然而詩人的精神盡管可以在幻想中遨游馳騁,詩人的身體卻始終被羈束在污濁的現實之中。現實中并不存在“長風萬里送秋雁”這種可以自由飛翔的天地,他所看到的只是“夷羊滿中野,菉葹盈高門這種可憎的局面。因此,當他從幻想中回到實里,就更強烈地感到了理想與現實的矛盾不可調和,更加重了內心的煩憂苦悶。“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這一落千丈的又一大轉折,正是在這種情況下必然出現的。“抽刀斷水水更流”的比喻是奇特而富于獨創性的,同時又是自然貼切而富于生活氣息的。謝朓樓前,就是終年長流的宛溪水,不盡的流水與無窮的煩憂之間本就極易產生聯想,因而很自然地由排遣煩憂的強烈愿望中引發出“抽刀斷水”的意念。由于比喻和眼前景的聯系密切,從而使它多少具有“興”的意味,讀來便感到自然天成。盡管內心的苦悶無法排遣,但“抽刀斷水”這個細節卻生動地顯示出詩人力圖擺脫精神苦悶的要求,這就和沉溺于苦悶而不能自拔者有明顯區別。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李白的進步理想與黑暗現實的矛盾,在當時歷史條件下,是無法解決的,因此,他總是陷于“不稱意”的苦悶中,而且只能找到“散發弄扁舟”這樣一條擺脫苦悶的出路。這結論當然不免有些消極,甚至包含著逃避現實的成分。但歷史與他所代表的社會階層都規定了他不可能找到更好的出路。
秋天的古詩:《夜雨寄北》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賞析
在南宋洪邁編的《萬首唐人絕句》里,這首詩的題目為《夜雨寄內》,意思是詩是寄給妻子的。從詩中“巴山”一語看來,詩寫于巴蜀之地。李商隱曾經應聘到四川,任東川節度柳仲郢的幕僚,時間是唐宣宗大中六年(公元852年)。先于此一年,李商隱的妻子卻已故去。給李商隱詩集作箋注的清代人馮浩,盡管認為詩題不必改作“寄內”(因為“集中寄內詩皆不明標題”),但內容卻是“寄內”的。為此,他把詩的寫作時間,推前至大中二年(公元848年)。按馮浩考證,李商隱這一年是在桂州(今廣西桂林)鄭亞的幕府。當年鄭亞由于政敵的誣陷,被貶為循州刺史。李商隱未去循州,由水路經長沙,于次年回到長安。馮浩認為在歸途中李商隱曾經“徘徊江漢、往來巴蜀”,“于巴蜀間兼有水陸之程”。《夜雨寄北》就是寫在歸途中經過巴蜀時。近人岑仲勉、陳寅恪曾經指出關于巴蜀之程的說法是不正確的。其實,馮浩也沒有說得太死。他含糊地說,李商隱這時到過巴蜀,“玩諸詩自見,但無可細分確指”。可見,通常把《夜雨寄北》,說是李商隱寄給自己妻子的;這一說,似還可再斟酌。
李商隱的一生是不幸的。他剛剛踏入仕途,就被卷進了牛、李的朋黨之爭中。(牛,牛僧孺;李,李德裕。朋黨,官僚集團。)852年隨柳仲郢入蜀,實屬迫不得已。仕途多艱,妻子早逝,心境是悲涼的。幾年以前,當他在徐州盧循正幕府時,他頗為躊躇滿志。“且吟王粲從軍樂,不賦淵明歸去來。”(《贈四同舍》)到四川以后,這種樂觀情緒消失了。“三年苦霧巴江水,不為離人照屋梁。”(《初起》)他斷絕了與外界的交往,甚至與同府的幕僚也沒有什么交誼。《夜雨寄北》,寫得一往情深,而且詩寄的“君”,關切地問著他的歸期,他也盼著與“君”“共剪西窗燭”。這個“君”,至少具備三個條件。一,以往過從較密;二,此刻仍有詩書交往;三,彼此心心相印。從現存的李商隱的詩文看來,有一個人可以成為這樣的“君”,那就是晚唐的詞人溫庭筠。李商隱在徐州幕時,溫曾有詩“秋日旅舍寄義山李侍御”。李商隱在四川時,也有三首詩寄贈溫。溫的出身較李要名貴些,是唐初宰相溫彥博的裔孫,但他也同樣受到牛黨令狐绹的排擠和壓抑,晚年才做了方城尉與國子助教。如果沒有相反的證據,大概可以說,《夜雨寄北》,是李商隱在梓州幕府時寫給溫庭筠的。這樣,或許能更為精細地品味出詩中蘊含的情感內容。
“君問歸期未有期”,詩一開始,就擺出了不可解脫的矛盾。歸期的希望與未有期的失望,兩相對立。悲愴沉痛,籠罩全篇。“巴山夜雨漲秋池”,表面上看,是即景點題。但是這一景象把歸期未有期的沉痛情緒,渲染得更形象、更濃郁了。獨在他鄉異域的巴山,是秋天,又是深夜,又是夜雨。這一情境本身就是令人傷感的。尤其是“漲秋池”三字,秋雨綿綿,把池水都漲滿了。詩人抓住了這一精細的而又富于生活實感的畫面,調動讀者的想象,似乎秋池里漲的不是秋水,而是詩人難以解脫的痛苦。
秋天的古詩:《燕歌行》
秋風蕭瑟天氣涼,草木搖落露為霜,群燕辭歸雁南翔。
念君客游思斷腸,慊慊思歸戀故鄉,何為淹留寄他方?
賤妾煢煢守空房,憂來思君不敢忘,不覺淚下沾衣裳。
援琴鳴弦發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長。
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漢西流夜未央。
牽牛織女遙相望,爾獨何辜限河梁?
賞析
這是今存最早的一首完整的七言詩。它敘述了一位女子對丈夫的思念。筆致委婉,語言清麗,感情纏綿。這首詩突出的特點是寫景與抒情的巧妙交融。
詩歌的開頭展示了一幅秋色圖:秋風蕭瑟,草木零落,白露為霜,候鳥南飛……。這蕭條的景色牽出思婦的懷人之情,映照出她內心的寂寞;最后幾句以清冷的月色來渲染深閨的寂寞,以牽牛星與織女星的“限河梁”來表現思婦的哀怒,都獲得了很好的藝術效果。
詩歌在描述思婦的內心活動時,筆法極盡曲折之妙。比如,先是寫丈夫“思歸戀故鄉”;繼而設想他為何“淹留寄他方”,遲遲不歸;再轉為寫自己“憂來思君不敢忘”,整日里在相思中過活;苦悶極了,想借琴歌排遣,卻又“短歌微吟不能長”,只好望月興嘆了。如此娓娓敘來,幾經掩抑往復,寫出了這位女子內心不絕如縷的柔情。
這首詩仿柏梁體,句句用韻,于平線的節奏中見搖曳之態。王夫之稱此詩“傾情,傾度,傾聲,古今無兩”,雖是溢美之辭;但此詩實為疊韻歌行之祖,對后世七言歌行的創作有很大影響。
秋天的古詩:《戊申歲六月中遇火》
草廬寄窮巷,甘以辭華軒。
正夏長風急,林室頓燒燔。
一宅無遺宇,舫舟蔭門前。
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將圓。
果菜始復生,驚鳥尚未還。
中宵佇遙念,一盼周九天。
總發抱孤介,奄出四十年。
形跡憑化往,靈府長獨閑。
貞剛自有質,玉石乃非堅。
仰想東戶時,余糧宿中田。
鼓腹無所思,朝起暮歸眠。
既已不遇茲,且遂灌我園。
賞析
戊申歲即公元408年(晉安帝義熙四年),也就是陶淵明歸田的第四年。這年六月一場大火燒毀了他家的房子,使他陷入了困窘的境地。這詩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寫的。
“草廬寄窮巷,甘以辭華軒。”起頭這兩句是寫他這幾年的平靜生活。“草廬”即他歸田后營建的“草屋八九間”。“窮巷”,偏僻的村巷。“華軒”,達官乘坐的漂亮的車子,這里代指仕宦生活。居陋巷而絕功名之念,這樣的意思在歸田后許多詩中屢見陳述。這里用一個“甘”字,見出他這種態度出于自覺自愿,也顯見他心情的平靜自然。可是,“正夏長風急,林室頓燒燔。”天炎風息,叢集在一起的房子頓時燒掉了。著一“頓”字,見出打擊的沉重。“一宅無遺宇,舫舟蔭門前。”他的住宅沒有剩下一間房子,只好將船翻蓋在門前,以遮蔽風雨。“舫舟蔭門前”一般解釋為寄居在船上,似非確。《歸園田居》“榆柳蔭后檐”與這句結構相同,“蔭”也為覆蓋的意思。在陸地上以舟作棚,現時還常見著。以上可謂第一段,寫“遇火”情況。
“迢迢新秋夕,亭亭月將圓。”曰“新秋”,曰“月將圓”,見出是七月將半的時令,離遇火已近一個月了。“迢迢”,意同遙遙,顯出秋夜給人漫長的感覺。“亭亭”,高遠的樣子,這是作者凝視秋月的印象。這兩句既寫出了節令的變化,又傳出了作者耿耿不寐的心情。這是火災予他心理的刺激。“果菜始復生,驚鳥尚未還。”遭火熏烤的周圍園圃中的果菜又活過來了,但受驚的鳥雀還沒有飛回。從“果菜始復生”見出他生計還有指望,而后一種情況又表示創巨的痛深。在這樣的秋夜里,他的心情是很不平靜的:“中宵佇遙念,一盼周九天。”半夜里他佇立遙想,顧盼之間真是“心事浩茫連廣宇”了。以上是第二段,寫“遇火”后心情的不平靜。
下面第三段,所寫是“中宵佇遙念”的內容。作者先是自述平生操行:“總發抱孤介,奄出四十年。”他說:我從小就有正直耿介的性格,一下子就是四十年了(作者此時四十四歲)。“形跡憑化往,靈府長獨閑。”形體、行事隨著時間的過去而衰老、而變化,可心靈一直是安閑的,沒有染上塵俗雜念。“孤介”、“獨閑”,都表示他不同于流俗。“貞剛自有質,玉石乃非堅。”這兩句意思說:我具備的貞剛的稟性,玉石也比不上它堅固。這六句是對自己平生的檢點,自慰的口吻里又顯出自信。他是在遭遇災變之時作如此回想的,這也表示了他還將這樣做,不因眼下困難而動搖。接著他又想起一種理想的生活:“仰想東戶時,余糧宿中田。”“東戶”,指傳說中的古代帝王東戶季子,據說那時民風淳樸,道不拾遺,余糧儲放在田中也無人偷盜。“中田”即田中。“鼓腹無所思,朝起暮歸眠。”這是說,那時候人們生活無憂無慮,人人都安居樂業。這些“仰想”,表現了作者的向往之情,他當時處于那種艱難境地作這種聯想,實在也是很自然的。但是,這畢竟是空想。“既已不遇茲,且遂灌我園。”意思是說:既然已經遇不上這樣的時代了,還是灌我的園、耕我的田吧。這表現了作者面對現實的態度。想起“東戶時”,他的情緒不免又波動起來,但他又立即回到眼前的現實,心情又平靜下來了。后兩句似乎還有這樣的意思:豐衣足食不能憑空想,要靠自己的勞動。這就與兩年后寫的《庚戌歲九月中于西田獲早稻》所表達的思想相一致了。
這首詩寫作者“遇火”前后的生活情景和心情,很是真切,也很自然。比如遇火前后作者心情由平靜到不平靜,是幾經波折,多種變化,但都顯得入情入理,毫不給人以故作姿態之感。火災的打擊是沉重的,不能不帶來情緒的反應,此詩若一味曠達,恐非合乎實際了。詩人的可貴,就是以平素的生活信念來化解災變的影響,以面對現實的態度堅定躬耕的決心,他終于經受住這次考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