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世紀英國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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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世紀英國詩歌:每當(dāng)我害怕
每當(dāng)我害怕,生命也許等不及
我的筆搜集完我蓬勃的思潮,
等不及高高一堆書,在文字里,
象豐富的谷倉,把熟谷子收好;
每當(dāng)我在繁星的夜幕上看見
傳奇故事的巨大的云霧征象,
而且想,我或許活不到那一天,
以偶然的神筆描出它的幻相;
每當(dāng)我感覺,呵,瞬息的美人!
我也許永遠都不會再看到你,
不會再陶醉于無憂的愛情
和它的魅力!--于是,在這廣大的
世界的岸沿,我獨自站定、沉思,
直到愛情、聲名,都沒入虛無
19世紀英國詩歌:無情的妖女
騎士啊,是什么苦惱你
獨自沮喪地游蕩?
湖中的蘆葦已經(jīng)枯了,
也沒有鳥兒歌唱!
騎士啊,是什么苦惱你,
這般憔悴和悲傷?
松鼠的小巢貯滿食物,
莊稼也都進了谷倉。
你的額角白似百合
垂掛著熱病的露珠,
你的面頰像是玫瑰,
正在很快地凋枯。——
我在草坪上遇見了
一個妖女,美似天仙
她輕捷、長發(fā),而眼里
野性的光芒閃閃。
我給她編織過花冠、
芬芳的腰帶和手鐲,
她柔聲地輕輕太息,
仿佛是真心愛我。
我?guī)T在駿馬上.
她把臉兒側(cè)對著我.
我整日什么都不顧,
只聽她的妖女之歌。
她給采來美味的草根、
野蜜、甘露和仙果,
她用了一篇奇異的話,
說她是真心愛我。
她帶我到了她的山洞,
又是落淚.又是悲嘆,
我在那兒四次吻著
她野性的、野性的眼。
我被她迷得睡著了,
啊,做了個驚心的噩夢
我看見國王和王子
也在那妖女的洞中。
還有無數(shù)的騎士,
都蒼白得像是骷髏;
他們叫道:無情的妖女
已把你作了俘囚!
在幽暗里,他們的癟嘴
大張著,預(yù)告著災(zāi)禍;
我一覺醒來,看見自己
躺在這冰冷的山坡。
因此,我就留在這兒,
獨自沮喪地游蕩;
雖然湖中的蘆葦已枯
也沒有鳥兒歌唱
19世紀英國詩歌:希臘古甕頌
你委身“寂靜”的、完美的處子,
受過了“沉默”和“悠久”的撫育,
呵,田園的史家,你竟能鋪敘
一個如花的故事,比詩還瑰麗:
在你的形體上,豈非繚繞著
古老的傳說,以綠葉為其邊緣;
講著人,或神,敦陂或阿卡狄?
呵,是怎樣的人,或神!在舞樂前
多熱烈的追求!少女怎樣地逃躲!
怎樣的風(fēng)笛和鼓謠!怎樣的狂喜!
聽見的樂聲雖好,但若聽不見
卻更美;所以,吹吧,柔情的風(fēng)笛;
不是奏給耳朵聽,而是更甜,
它給靈魂奏出無聲的樂曲;
樹下的美少年呵,你無法中斷
你的歌,那樹木也落不了葉子;
鹵莽的戀人,你永遠、永遠吻不上,
雖然夠接近了--但不必心酸;
她不會老,雖然你不能如愿以償,
你將永遠愛下去,她也永遠秀麗!
呵,幸福的樹木!你的枝葉
不會剝落,從不曾離開春天;
幸福的吹笛人也不會停歇,
他的歌曲永遠是那么新鮮;
呵,更為幸福的、幸福的愛!
永遠熱烈,正等待情人宴饗,
永遠熱情地心跳,永遠年輕;
幸福的是這一切超凡的情態(tài):
它不會使心靈饜足和悲傷,
沒有熾熱的頭腦,焦渴的嘴唇。
這些人是誰呵,都去趕祭祀?
這作犧牲的小牛,對天鳴叫,
你要牽它到哪兒,神秘的祭司?
花環(huán)綴滿著它光滑的身腰。
是從哪個傍河傍海的小鎮(zhèn),
或哪個靜靜的堡寨山村,
來了這些人,在這敬神的清早?
呵,小鎮(zhèn),你的街道永遠恬靜;
再也不可能回來一個靈魂
告訴人你何以是這么寂寥。
哦,希臘的形狀!唯美的觀照!
上面綴有石雕的男人和女人,
還有林木,和踐踏過的青草;
沉默的形體呵,你象是“永恒”
使人超越思想:呵,冰冷的牧歌!
等暮年使這一世代都凋落,
只有你如舊;在另外的一些
憂傷中,你會撫慰后人說:
“美即是真,真即是美,”這就包括
你們所知道、和該知道的一切。
19世紀英國詩歌:阿波羅禮贊
一
不眠的時刻,當(dāng)我在睡眠,
從我眼前搧開了匆忙的夢;
又讓鑲星星的帷幕作帳簾,
好使月光別打擾我的眼睛,
當(dāng)晨曦,時刻底母親,宣告夜夢
和月亮去了,時刻就把我搖醒。
2
于是我起來,登上碧藍的天穹,
沿著山巒和海波開始漫行,
我的衣袍就拋在海的泡沫上;
我的步履給云彩鋪上火,山洞
充滿了我光輝的存在,而霧氣
讓開路,任我擁抱青綠的大地。
3
光線是我的箭,我用它射殺
那喜愛黑夜、害怕白日的“欺騙”,
凡是作惡或蓄意為惡的人
都逃避我;有了我輝煌的光線
善意和正直的行為就生氣勃勃,
直到黑夜來統(tǒng)治,又把它們消弱。
4
我用大氣的彩色喂養(yǎng)花朵、
彩虹和云霧;在那永恒的園亭,
月球和純潔的星星都裹以
我的精氣,仿佛是裹著衣裙;
天地間,無論是什么燈盞放明,
那光亮歸于一,必是我的一部分。
5
每到正午,我站在天穹當(dāng)中,
以后我就邁著不情愿的步履
往下走進大西洋的晚云中;
看我離開,云彩會皺眉和哭泣:
我要自西方的海島給它安慰,
那時呵,誰能比我笑得更嫵媚?
6
我是宇宙的眼睛,它憑著我
看到它自己,認出自己的神圣;
一切樂器或詩歌所發(fā)的和諧,
一切預(yù)言、一切醫(yī)藥、一切光明
(無論自然或藝術(shù)的)都屬于我,
勝利和贊美,都該給予我的歌。
19世紀英國詩歌:給云雀
祝你長生,歡快的精靈!
誰說你是只飛禽?
你從天庭,或它的近處,
傾瀉你整個的心,
無須琢磨,便發(fā)出豐盛的樂音。
你從大地一躍而起,
往上飛翔又飛翔,
有如一團火云,在藍天
平展著你的翅膀,
你不歇地邊唱邊飛,邊飛邊唱。
下沉的夕陽放出了
金色電閃的光明,
就在那明亮的云間
你浮游而又飛行,
象不具形的歡樂,剛剛開始途程。
那淡紫色的黃昏
與你的翱翔溶合,
好似在白日的天空中,
一顆明星沉沒,
你雖不見,我卻能聽到你的歡樂:
清晰,銳利,有如那晨星
射出了銀輝千條,
雖然在清徹的晨曦中
它那明光逐漸縮小,
直縮到看不見,卻還能依稀感到。
整個大地和天空
都和你的歌共鳴,
有如在皎潔的夜晚,
從一片孤獨的云,
月亮流出光華,光華溢滿了天空。
我們不知道你是什么;
什么和你最相象?
從彩虹的云間滴雨,
那雨滴固然明亮,
但怎及得由你遺下的一片音響?
好象是一個詩人居于
思想底明光中,
他昂首而歌,使人世
由冷漠而至感動,
感于他所唱的希望、憂懼和贊頌;
好象是名門的少女
在高樓中獨坐,
為了舒發(fā)纏綿的心情,
便在幽寂的一刻
以甜蜜的樂音充滿她的繡閣;
好象是金色的螢火蟲,
在凝露的山谷里,
到處流散它輕盈的光
在花叢,在草地,
而花草卻把它掩遮,毫不感激;
好象一朵玫瑰幽蔽在
它自己的綠葉里,
陣陣的暖風(fēng)前來凌犯,
而終于,它的香氣
以過多的甜味使偷香者昏迷:
無論是春日的急雨
向閃亮的草灑落,
或是雨敲得花兒蘇醒,
凡是可以稱得
鮮明而歡愉的樂音,怎及得你的歌?
鳥也好,精靈也好,說吧:
什么是你的思緒?
我不曾聽過對愛情
或?qū)频馁澴u,
迸出象你這樣神圣的一串狂喜。
無論是凱旋的歌聲
還是婚禮的合唱,
要是比起你的歌,就如
一切空洞的夸張,
呵,那里總感到有什么不如所望。
是什么事物構(gòu)成你的
快樂之歌的源泉?
什么田野、波浪或山峰?
什么天空或平原?
是對同輩的愛?還是對痛苦無感?
有你這種清新的歡快
誰還會感到怠倦?
苦悶的陰影從不曾
挨近你的跟前;
你在愛,但不知愛情能毀于飽滿。
無論是安睡,或是清醒,
對死亡這件事情
你定然比人想象得
更為真實而深沉,
不然,你的歌怎能流得如此晶瑩?
我們總是前瞻和后顧,
對不在的事物憧憬;
我們最真心的笑也洋溢著
某種痛苦,對于我們
最能傾訴衷情的才是最甜的歌聲。
可是,假若我們擺脫了
憎恨、驕傲和恐懼;
假若我們生來原不會
流淚或者哭泣?
那我們又怎能感于你的欣喜?
呵,對于詩人,你的歌藝
勝過一切的諧音
所形成的格律,也勝過
書本所給的教訓(xùn),
你是那么富有,你藐視大地的生靈!
只要把你熟知的歡欣
教一半與我歌唱,
從我的唇邊就會流出
一種和諧的熱狂,
那世人就將聽我,象我聽你一樣。
19世紀英國詩歌:詩章
去吧!月下的荒野是如此幽暗,
流云已吞沒了黃昏最后的余暉:
去吧!晚風(fēng)很快地要把夜霧聚斂,
天庭的銀光就要被午夜所遮黑。
別停留!時光逝了!一切都在喊:
去吧!別以臨別的淚惹戀人悲苦;
她冷固而呆癡的眼不敢求你戀棧,
職責(zé)和疏懶都要你復(fù)歸于孤獨。
去吧,去吧!去到你幽寂的家鄉(xiāng),
把痛苦的淚灑在你凄涼的爐邊,
你可以望著暗影似陰魂游蕩,
把憂郁和喜悅編織在自己心間。
你的頭上會飄飛著殘秋樹木的落葉,
春日的花和露會在你腳邊閃爍:
不是你的心,就是現(xiàn)世,必須變冷和寂滅,
那么,午夜和晨光、你和恬靜才能匯合。
午夜的愁云也有輪到它的寧息:
或者風(fēng)吹得倦了,或者中天一輪明月,
狂暴而不息的海洋總會停下瞬息;
凡是運動、辛勞、或悲傷的,必到時安歇。
而你將安歇在墓中--但在此刻,
當(dāng)幻景還使你迷于那宅舍、亭園和荒野,
哎,你的記憶、悔恨和深思怎能擺脫
那嫵媚一笑的光彩,兩人會談的音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