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公瑾當年 小喬初嫁了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出自《念奴嬌·赤壁懷古》是宋代蘇軾所作,是豪放派宋詞的代表作,詞的主旋律感情激蕩,氣勢雄壯。小編這里為大家整理了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的全文和意思,希望大家喜歡。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全文:
《念奴嬌·赤壁懷古》
作者:蘇軾【宋代】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
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
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全文注釋:
⑴大江:指長江。
⑵淘:沖洗,沖刷。
⑶故壘:黃州古老的城堡,推測可能是古戰場的陳跡。過去遺留下來的營壘。
⑷周郎:周瑜(175-210)字公瑾,廬江舒縣(今安徽省廬江縣西南)人。東漢末年東吳名將,因其相貌英俊而有“周郎”之稱。周瑜精通軍事,又精于音律,江東向來有“曲有誤,周郎顧”之語。公元208年,孫、劉聯軍在周瑜的指揮下,于赤壁以火攻擊敗曹操的軍隊,此戰也奠定了三分天下的基礎。公元210年,周瑜因病去世,年僅36歲。(安徽廬江有其周瑜墓。)
⑸雪:比喻浪花。
⑹遙想:形容想得很遠; 回憶。
⑺小喬:喬公的小女兒,生的閉月羞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周瑜之妻;姐姐大喬為孫策之妻,有沉魚落雁、傾國傾城之貌。
⑻英發:英俊勃發。
⑼羽扇綸巾:手搖動羽扇,頭戴綸巾。這是古代儒將的裝束,詞中形容周瑜從容嫻雅。綸巾:古代配有青絲帶的頭巾。
⑽檣櫓:強大之敵,指曹軍(檣櫓:這里代指曹操的水軍戰船。檣,掛帆的桅桿。櫓,一種搖船的槳)。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全文意思:
長江朝東流去,千百年來,所有才華橫溢的英雄豪杰,都被長江滾滾的波浪沖洗掉了。
那舊營壘的西邊,人們說那是三國時周郎大破曹兵的赤壁。
那陡峭不平的石壁直插云天,驚人的巨浪拍打著江岸,卷起千堆雪似的層層浪花。
祖國的大好河山啊,那時有多少英雄豪杰!
遙想當年周公瑾,小喬剛剛嫁了過來(這里是用說剛成家來襯托出周瑜的年輕有為),他的姿態多么的雄峻: 手里拿著羽毛扇,頭上戴著青龍絲帛的頭巾。
談笑之間,曹操的無數戰船在濃煙烈火中燒成灰燼。
神游于三國戰場,該笑我太多愁善感了,以致過早地生出白發。
人生就像做了一場大夢,還是把一杯酒獻給江上的明月,和我同飲共醉吧!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全文鑒賞:
千古風流人物既被大浪淘盡,則一己之微豈不可悲?然而蘇軾卻另有心得:既然千古風流人物也難免如此,那么一己之榮辱窮達復何足悲嘆!人類既如此殊途而同歸,則汲汲于一時功名,不免過于迂腐了。接下兩句切入懷古主題,專說三國赤壁之事。"人道是"三字下得極有分寸。赤壁之戰的故地,爭議很大。一說在今湖北蒲圻縣境內,已改為赤壁市。但今湖北省內有四處地名同稱赤壁者,另三處在黃岡、武昌、漢陽附近。蘇軾所游是黃岡赤壁,他似乎也不敢肯定,所以用"人道是"三字引出以下議論。
"亂石"以下五句是寫江水騰涌的壯觀景象。其中"穿"、"拍"、"卷"等動詞用得形象生動。"江山如畫"是寫景的總括之句。"一時多少豪杰"則又由景物過渡到人事。
蘇軾重點要寫的是"三國周郎",故下闋便全從周郎引發。換頭五句寫赤壁戰爭。與周瑜的談笑論戰相似,作者描寫這么一場轟轟烈烈的戰爭也是舉重若輕,閑筆紛出。從起句的"千古風流人物"到"一時多少豪杰"再到"遙想公瑾當年",視線不斷收束,最后聚焦定格在周瑜身上。然而寫周瑜卻不寫其大智大勇,只寫其儒雅風流的氣度。
不留意的人容易把"羽扇綸巾"看作是諸葛亮的代稱,因為諸葛亮的裝束素以羽扇綸巾著名。但在三國之時,這是儒將通常的裝束。宋人也多以"羽扇"代指周瑜,如戴復古《赤壁》詩云:"千載周公瑾,如其在目前。英風揮羽扇,烈火破樓船。"
蘇軾在這里極言周瑜之儒雅淡定,但感情是復雜的。"故國"兩句便由周郎轉到自己。周瑜破曹之時年方三十四歲,而蘇軾寫作此詞時年已四十七歲。孔子曾說:"四十五十而無聞焉,斯亦不足畏也已。"蘇軾從周瑜的年輕有為,聯想到自己坎坷不遇,故有"多情應笑我"之句,語似輕淡,意卻沉郁。但蘇軾畢竟是蘇軾,他不是一介悲悲戚戚的寒儒,而是參破世間寵辱的智者。所以他在察覺到自己的悲哀后,不是像南唐李煜那樣的沉溺苦海,自傷心志,而是把周瑜和自己都放在整個江山歷史之中進行觀照。在蘇軾看來,當年瀟灑從容、聲名蓋世的周瑜現今又如何呢?不是也被大浪淘盡了嗎。這樣一比,蘇軾便從悲哀中超脫了。"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鴻飛哪復計東西"(《和子由澠池懷舊》)。所以蘇軾在與周瑜作了一番比較后,雖然也看到了自己的政治功業無法與周瑜媲美,但上升到整個人類的發展規律和普遍命運,雙方其實也沒有什么大的差別。有了這樣深沉的思索,遂引出結句"人間如夢,一樽還酹江月"的感慨。正如他在《西江月》詞中所說的那樣:"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消極悲觀不是人生的真諦,超脫飛揚才是生命的壯歌。既然人間世事恍如一夢,何妨將樽酒灑在江心明月的倒影之中,脫卻苦悶,從有限中玩味無限,讓精神獲得自由。其同期所作的《赤壁賦》于此說得更為清晰明斷:"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為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也。"這種超然遠想的文字,宛然是《莊子?齊物論》思想的翻版。但莊子以此回避現實,蘇軾則以此超越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