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上語文必背古詩
古詩是我國民族傳統(tǒng)文化的結(jié)晶,更是民族個性、民族精神的重要體現(xiàn),中小學就開始學習古詩,很多都是必背的,高中一年級需要背誦的有哪些?下面就是小編給大家整理的高一上語文必背古詩,希望大家喜歡。
高一上語文必背古詩:沁園春·長沙
朝代:現(xiàn)代
作者:毛澤東
原文: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
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
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
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游,憶往昔崢嶸歲月稠。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賞析:
在中國的詩史上,第一個大量描繪自然美,并把對自然美的描繪和對國家和人民的命運的關(guān)切結(jié)合起來的詩人是屈原。這是中國古典詩歌的一個優(yōu)良傳統(tǒng)。毛澤東的詩詞繼承了這個優(yōu)良傳統(tǒng)。他善于把自然美與社會美融為一體,通過栩栩如生、呼之欲出的自然美的藝術(shù)形象,表現(xiàn)出社會美的內(nèi)容。這首詞通過對長沙秋景的描繪和對青年時代革命斗爭生活的回憶,提出了“誰主沉浮”的問題,抒發(fā)了對中華民族前途的樂觀主義精神和以天下事為己任的豪情壯志。
特別是本詞的最后三句,以設(shè)問結(jié)尾,巧妙回答了“誰主沉浮”的問題。正像當年中流擊水那樣,勇敢地投身到革命的風浪中,激流勇進。
高一上語文必背古詩:飲酒·其五
朝代:魏晉
作者:陶淵明
原文:
結(jié)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
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
山氣日夕佳,飛鳥相與還。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辨 通:辯)
賞析:
表達了作者厭倦官場腐敗,決心歸隱田園,超脫世俗的追求的思想感情。
人活在世上,總要找到生命的價值,否則人就會處在焦慮和不安之中。而社會總是有一套公認的價值標準,多數(shù)人便以此為安身立命的依據(jù)。拿陶淵明的時代來說,權(quán)力、地位、名譽,就是主要的價值尺度。但陶淵明通過自己的經(jīng)歷,已經(jīng)深深地懂得:要得到這一切,必須費盡心機去鉆營、去爭奪,裝腔作勢,吹牛拍馬,察言觀色,翻云覆雨,都是少不了的。在這里沒有什么尊嚴可說。他既然心甘情愿從官場中退出來,就必須對社會公認的價值尺度加以否定,并給自己的生命存在找到新的解釋。
這詩前四句就是表現(xiàn)一種避世的態(tài)度,也就是對權(quán)位、名利的否定。開頭說,自己的住所雖然建造在人來人往的環(huán)境中,卻聽不到車馬的喧鬧。所謂“車馬喧”是指有地位的人家門庭若市的情景。陶淵明說來也是貴族后代,但他跟那些沉浮于俗世中的人們卻沒有什么來往,門前冷寂得很。這便有些奇怪,所以下句自問:你怎么能做到這樣?而后就歸結(jié)到這四句的核心——“心遠地自偏”。精神上已經(jīng)對這爭名奪利的世界采取疏遠、超脫、漠然的態(tài)度,所住的地方自然會變得僻靜。“心遠”是對社會生活軌道的脫離,必然導致與奔逐于這一軌道上的人群的脫離。
那么,排斥了社會的價值尺度,人從什么地方建立生存的基點呢?這就牽涉到陶淵明的哲學思想。這種哲學可以叫作“自然哲學”,它一方面強調(diào)自耕自食、儉樸寡欲的生活方式,另一方面重視人和自然的統(tǒng)一與和諧。在陶淵明看來,人不僅是在社會、在人與人的關(guān)系中存在,而且,甚至更重要的是,每一個個體生命作為獨立的精神主體,都是面對著整個自然和宇宙而存在的。從本源上說,人的生命是自然的一部分,只是由于人們把自己從自然中分離出來,在虛幻的、毫無真實價值的權(quán)位、名利中競爭、追逐不已,生命才充滿了一得一失喜憂無常的焦慮與矛盾。因而,完美的生命,只能在歸復自然中求得。
這些道理,如果直接寫在詩里,就變成論文了;真正的詩,是要通過形象來表現(xiàn)的。所以接著四句,作者還是寫人物活動和自然景觀,而把哲理寄寓在形象之中。詩中寫到,自己在庭園中隨意地采摘菊花,無意中抬起頭來,目光恰與南山(廬山)相會。“悠然見南山”,這“悠然”既是人的清淡而閑適的狀態(tài),也是山的靜穆而自在的情味,似乎在那一瞬間,有一種共同的旋律從人心和山峰中同時發(fā)出,融合成一支輕盈的樂曲。所見的南山,飄繞著一層若有若無的嵐氣,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出不可名狀的美,而成群的鳥兒,正結(jié)伴向山中飛回。這就是自然的平靜與完美,它不會像世俗中的人那樣焦慮不安,那樣拼命追求生命以外的東西。詩人好象完全融化在自然之中了,生命在那一刻達到了完美的境界。
最后二句,是全詩的總結(jié):在這里可以領(lǐng)悟到生命的真諦,可是想要把它說出來,卻已經(jīng)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實際的意思,是說人與自然的和諧,根本上是生命的感受,邏輯的語言不足以表現(xiàn)它的微妙與整體性。
陶淵明的詩,大多在字面上寫得很淺,好象很容易懂;內(nèi)蘊卻很深,需要反復體會。對于少年人來說,有許多東西恐怕要等生活經(jīng)歷豐富了以后才能真正懂得。
開頭四句,以具體的生活體驗,用一問一答的形式,揭示出一種具有普遍意義的、很有理趣的生活現(xiàn)象——“心遠地自偏”。“采菊”四句,即由“心遠地自偏”生出,言東籬采菊,在無意中偶然得見南山,于是目注心搖,又為南山傍晚時出現(xiàn)的絢麗景色所吸引。結(jié)廬人境,而采菊東籬;身在東籬,而又神馳南山,全篇主旨總在顯示“心遠”二字。最后兩句所說的“真意”在此,“忘言”亦在此。所謂“真意”,其實就是這種“心運”所帶來的任真自得的生活意趣;所謂“忘言”,就是在陶淵明看來,世間總有那么一些趨炎附勢,同流合污的人是無法體驗到這種生活理趣的!
高一上語文必背古詩:蒹葭
朝代:先秦
作者:佚名
原文: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溯洄從之,道阻且躋。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坻。(萋萋 一作:凄凄)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溯洄從之,道阻且右。溯游從之,宛在水中沚。
賞析:
如果把詩中的“伊人”認定為情人、戀人,那么,這首詩就是表現(xiàn)了抒情主人公對美好愛情的執(zhí)著追求和追求不得的惆悵心情。精神是可貴的,感情是真摯的,但結(jié)果是渺茫的,處境是可悲的。
然而這首詩最有價值意義、最令人共鳴的東西,不是抒情主人公的追求和失落,而是他所創(chuàng)造的“在水一方”可望難即這一具有普遍意義的藝術(shù)意境。好詩都能創(chuàng)造意境。意境是一種格局、一種結(jié)構(gòu),它具有含容一切具備相似格局、類同結(jié)構(gòu)的異質(zhì)事物的性能。“在水一方”的結(jié)構(gòu)是:追尋者——河水——伊人。由于詩中的“伊人”沒有具體所指,而河水的意義又在于阻隔,所以凡世間一切因受阻而難以達到的種種追求,都可以在這里發(fā)生同構(gòu)共振和同情共鳴。
由此看來,不妨把《蒹葭》的詩意理解為一種象征,把“在水一方”看作是表達社會人生中一切可望難即情境的一個藝術(shù)范型。這里的“伊人”,可以是賢才、友人、情人,可以是功業(yè)、理想、前途,甚至可以是福地、圣境、仙界;這里的“河水”,可以是高山、深塹,可以是宗法、禮教,也可以是現(xiàn)實人生中可能遇到的其他任何障礙。只要有追求、有阻隔、有失落,就都是它的再現(xiàn)和表現(xiàn)天地。如此說來,古人把蒹葭解為勸人遵循周禮、招賢、懷人,今人把它視作愛情詩,乃至有人把它看作是上古之人的水神祭祖儀式,恐怕都有一定道理,似不宜固執(zhí)其一而否決其他,因為它們都包蘊在“在水一方”的象征意義之中。
自然,當我們處在與“在水一方”類似的境遇時,應(yīng)當欣賞的是它的銳意追求,而不是它的悲觀失望。這首詩以水、蘆葦、霜、露等意象營造了一種朦朧、清新又神秘的意境。早晨的薄霧籠罩著一切,晶瑩的露珠已凝成冰霜。一位羞澀的少女緩緩而行。詩中水的意象正代表了女性,體現(xiàn)出女性的美,而薄薄的霧就像是少女蒙上的紗。她一會出現(xiàn)在水邊,一會又出現(xiàn)在水之洲。尋找不到,急切而又無奈的心情正如螞蟻爬一般癢,又如刀絞一般痛。就像我們常說的“距離產(chǎn)生美感”,這種美感因距離變得朦朧,模糊,不清晰。主人公和伊人的身份、面目、空間位置都是模糊的,給人以霧里看花、若隱若現(xiàn)、朦朧縹緲之感。蒹葭、白露、伊人、秋水,越發(fā)顯得難以捉摸,構(gòu)成了一幅朦朧淡雅的水彩畫。詩的每章開頭都采用了賦中見興的筆法。通過對眼前真景的描寫與贊嘆,繪畫出一個空靈縹緲的意境,籠罩全篇。詩人抓住秋色獨有的特征,不惜用濃墨重彩反復進行描繪、渲染深秋空寂悲涼的氛圍,以抒寫詩人悵然若失而又熱烈企慕的心境。詩每章的頭兩句都是以秋景起興,引出正文。它既點明了季節(jié)與時間,又渲染了蒹蒼露白的凄清氣氛,烘托了人物悵惘的心情,達到了寓情于景、情景交融的藝術(shù)境地。“蒹葭”、“水”和“伊人”的形象交相輝映,渾然一體,用作起興的事物與所要描繪的對象形成一個完整的藝術(shù)世界。開頭寫秋天水邊蘆葦叢生的景象,這正是“托象以明義”,具有“起情”的作用。因為蘆葦叢生,又在天光水色的映照之下,必然會呈現(xiàn)出一種迷茫的境界,這就從一個側(cè)面顯示了詩的主人公心中的那個“朦朧的愛”的境界。王夫之《姜齋詩話》說:“關(guān)情者景,自與情相為珀芥也。情景雖有在心在物之分。而景生情,情生景,哀樂之觸,榮悴之迎,互藏其宅”,《蒹葭》這首詩就是把暮秋特有景色與人物委婉惆悵的相思感情澆鑄在一起,從而渲染了全詩的氣氛,創(chuàng)造了一個撲朔迷離、情景交融的意境,正是“一切景語皆情語”的體現(xiàn)。總之,《蒹葭》詩的豐富美感,不論是從欣賞的角度,還是從創(chuàng)作的角度,頗值得我們重視和予以認真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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