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典最簡單的民間故事
經典最簡單的民間故事篇1:學好數學能斷案
這天,縣令林墨軒乘了一頂小轎來到崔九家,說彌水鎮發生了一場火災,汪記棉花店的倉庫因燈籠被風吹翻失火,把緊鄰的瞿家糧店的糧倉也燒了,兩家鬧得不可開交。官司打到了縣衙,林墨軒難壞了,所以來請崔九幫忙。
當天,崔九就帶著蓋了縣令大印的全權委托書和幾個捕快去了彌水鎮。崔九查看了糧倉現場后,把瞿、汪兩家掌柜叫到一起,讓他們說說到底燒毀了多少糧食。瞿家掌柜侯魁說:“五萬斤新麥,只是賬本忘在糧倉里,被火燒了。”汪家掌柜錢巖說:“起火頭天中午,阿三、阿四為了掏鳥窩,還借了長梯子搭在瞿家倉上,他們說看到只有半倉糧食,三萬斤都不到!”不待崔九發話,侯魁說:“我們的賬本雖然燒了,可我們收糧食時,都給了糧戶一張優惠券,上面注明了賣給我們糧食的斤兩,這兩天我們發了告示,讓大伙兒拿出憑據給我們作證。”
崔九聽了點點頭,讓人趕緊把糧戶送來的憑據匯總。他還特意看了看憑據,的確注明了糧戶的名字和賣糧斤兩,匯總的結果正是五萬斤小麥。
崔九扒拉著算盤,說看來這事基本清楚了,他要回去向縣太爺交差了。臨走時他跟侯魁商量,說有個親戚要肥田,想買糧灰,侯魁滿口答應。崔九擺擺手,讓捕快們招呼人把糧灰打掃了,一筐一筐過了秤,碼放在場院里。然后說他先回去交差,回頭讓親戚來交錢拉灰。
第二天晌午,崔九陪著林墨軒又回到了彌水鎮就地審案。場地布置好后,崔九讓人支爐生火,架上鐵鍋,放進去三斤小麥,不一會兒,小麥全燒成了灰。眾人正稀里糊涂,有人過來打掃鍋里的灰燼,用秤一稱,報數道:“二兩!”接著,崔九“噼里啪啦”扒拉了一陣算盤后高聲道:“瞿家被燒糧食掐頭去尾,抹零找整,認定三萬斤!”侯魁不干了,嚷道:“你這數如何算出?”崔九說:“三斤小麥燒成了灰只有二兩,糧倉的灰燼不過兩千斤多一點,刨去倉頂的竹器、葦箔、麥秸等灰燼,火災時燒毀的倉糧不過三萬斤!”
林墨軒一拍驚堂木,喝道:“侯魁,那兩萬斤糧食哪去了?還不從實招來!”侯魁嚇得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幾個衙役押著瞿家糧店的四個伙計來到堂前。崔九繼續扒拉著算盤,說:“兩萬斤糧食,五個人分,就是每人四千斤,按大清律法以偷盜罪論,當杖三十,流放三千里。要是有人主動交代,我就替他向縣太爺求情,免了他的刑罰。”話音剛落,伙計常五“撲通”跪下全招了。原來侯魁因賭博輸錢之后還不起,就讓幾個心腹伙計幫忙,偷賣了兩萬斤糧食,一萬斤還了債,一萬斤做本錢,準備贏回來。
可侯魁贏少輸多,兩萬斤糧食的窟窿補不上,他著了急,就密謀嫁禍,制造了汪家棉花倉庫燈籠被風刮掉失火的假象,然后點燃了自家糧倉,誣賴汪家。常五管著賬本,怕出事,就偷偷記下了侯魁偷賣的兩萬斤糧食,被侯魁發現,威脅他不要多嘴,還把賬本燒掉了。
從此,鬼算盤崔九的名聲就越傳越響了。
經典最簡單的民間故事篇2:三聲響指立太子
北宋元豐七年,即公元1084年秋天的某個晚上,和平常沒什么不同,宋神宗飯后突然打擺子,兩眼翻白,渾身顫抖,十指像雞爪一樣在空中比畫。片刻以后,宋神宗恢復平靜,正當大家松了一口氣時,太醫跟高太后悄悄地匯報:“皇上這是重病之前的先兆,要勸皇上保重龍體,不要過于操勞。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皇上會一病不起。”
高太后聽了,既心疼又焦急。她心疼皇上的身體,焦急下一任的“接班人”。別看宋神宗兒子有6個,可是前面5個兒子都因這樣那樣的原因先他而去了,膝下只有老六,年方17歲,叫趙熙。趙熙是德妃所生,不是皇后嫡出的,他排行老六,也不是長子。當時立儲君是立嫡立長,基于無長無嫡可立,所以趙熙就成為唯一的種子選手,宋神宗口頭上認可他為太子,只是沒有下詔書。沒有那一紙公文,趙熙頭上的太子帽子就戴不穩。
三個月以后,宋神宗中了太醫的預言,一病不起,而且口不能言,手指也僵握著,寫字都成了難事。高太后催他立太子,他比畫了半天,高太后才看明白,原來皇位的人選還有兩個。高太后以為是皇上在外面跟民女生了龍種,又比畫了一會兒,她才明白,那兩個競爭對手是宋神宗的親弟弟,一個叫趙顥,36歲;一個叫趙頵,30歲。姑且叫他們二號三號選手,前面提到的趙熙算一號。
在宋代皇室有個規矩,叫兄終弟及,既然宋神宗沒有把親生兒子正式立為太子,現在皇帝駕崩的日子屈指可數,二號和三號選手就有資格來爭奪皇位。而且,他們都是高太后的親生骨肉,處理起政事來,隨便哪個都會比趙熙強。
皇帝病了,大臣們爭相表忠心,絡繹不絕地進宮探病。這個時候,只是盡心罷了,隔著窗戶見見皇上。于是,大伙對皇上的探病就成了一次次的茶話會,你一言我一語,猜度會立誰當接班人。
一開始,大家的研討是比較輕松的,輕言細語很有修養,互相帶著試探對方的意思,但漸漸就有了打嘴仗的風向,特別是宰相王瑾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以后,眾人立刻就分成了兩個對立陣營。以王瑾為首的支持子承父業,以重要大臣蔡確為首的支持兄終弟及。
王瑾只是裝作隨意地說了一句話:“應當立趙熙為太子,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誰都知道他早就把趙熙稱太子了。至于詔書,等皇上醒來,我看就會下了。”
宋神宗病重得昏迷過去了,那立太子的詔書,沒有他的簽名,誰也不敢做主出爐。
在朝廷,手里有實權的人是槍桿子,有話語權;手里沒有實權的說不上話的,叫燒火棍。但是,所有矛盾的聚集放大,都少不了燒火棍的功勞,他們在中間挑撥火星,拉幫結派,為自己謀前途。王瑾和蔡確這兩支槍一接上火,燒火棍們就忙開了,使兩人的矛盾迅速升級。
蔡確放出話來,要殺了王瑾。
王瑾有個外號叫三旨宰相。三旨是:上朝時叫取圣旨;皇帝裁決后,叫領圣旨;傳達完圣旨,已得圣旨。對上,他唯唯諾諾;對下,他愛好和平,是有名的雙面膠人士,就是跟值班的宮女,也喜歡拉拉家常,沒有一點高官的架子。
就是這樣一個不愛招事的老頭兒,卻在皇上病倒以后管起事來了。于是,前幾日呈烏合之眾、懶散之態的朝臣們就有了必須唯王瑾馬首是瞻的意思。這個馬首不像以前沒有主見了,原來他天天歌頌皇上英明,現在他的言行倒叫臣服的人由衷地佩服起他的英明來。
這日探病聚會時,王瑾進來就宣布了一個新想法,他說:“皇上病體欠安,國事不能長久荒疏,我們應當集體聯名,奏請高太后臨朝聽政。太后臨朝的第一件事,就是確立皇位人選,到時大家把自己的意見都拿到桌面上去談,不用在背后胡思亂想,影響團結。眾卿覺得如何?”
請太后臨朝,有史為例,可以效仿。宋神宗還活著,總不能馬上叫哪個選手直接上任吧?萬一皇上被哪個醫生妙手回春了呢?
確立皇位接班人是個燙手的山芋,就丟給太后去整吧。王瑾這一招兒倒是高明,弄得想殺他的蔡確不得不推遲了計劃。
高太后的表現也很讓大臣們滿意,太后不肯臨朝,說:“哀家一個女流之輩,怎配端坐朝堂?”這話很多太后都說過,但當時讓大臣們聽來,仍是覺得心里舒服,這才叫賢德的女人,不是有野心的人,暫時過渡下就會回到后花園去下棋的。大臣們放心了,一再叩請高太后臨朝,還有幾個人堅決地說她不答應,他們就不起來。沒辦法,高太后只好答應了。
王瑾這人看起來有幾把刷子,幾句話就把高太后隆重推到前臺了。雖說史有前例,但當時人們還沒想到這一招。有的等著老皇帝死了,新皇帝能提拔自己一下;有的觀看皇位花落誰家,就是沒有人想到國事不能長久荒疏。
看來王瑾不是蝸牛,是紅牛。
高太后走馬上任以后,處理起政事來果斷能干,沒有平常女人的優柔寡斷。對于立儲君的意見,她是各方面都聽取,要女官一條條記下來,但就是不表態,說要時間考察研究再作決斷。
王瑾的態度很明白,還是支持趙熙當太子。他說:“兄終弟及是有前例,可是當今皇上有親生兒子呀。可憐皇上就這一根獨苗,他學問好,有仁孝之心,如若不叫他承繼大業,于心何忍?”
這日下了朝,王瑾接到一封密報,上面寫著:“我聽說蔡確要加害于您,他一心反對立趙熙為太子。您這幾天出行居家都要格外小心,過了這陣就好了。”
沒想到從這個晚上起,王瑾府上卻是夜不閉戶,把院門大開,往里走進去,一層層的門都是開著,王瑾和家人仆婦無不是放心大睡。蔡確派的殺手從沒見過這種陣勢,夜夜在王府左右轉悠,卻沒有膽量走進去。如果想在王瑾上朝的路上干掉他,竟也成了難事。殺手發現王瑾神出鬼沒,根本不知道他走的哪條道去上朝。
沒有辦法,蔡確就想在宮里對王瑾直接下手。下手的地方初步選在他們原來探皇上病情聚會的候客室,等王瑾落單時下手,方法是在他茶水里下毒。至于替罪羊,就讓端茶的宮女擔任。這個主意蔡確只跟夫人王氏提過,但很快走漏了風聲,只好改在宮里探病的路上殺了他,殺完將他丟在草叢里,裝作不關我事的樣子走掉。
時間是中午,宮內行人稀少??吹酵蹊实蹖媽m走,蔡確就連忙跟上去打招呼,說他也是去探皇上的病,要同行。王瑾說好啊,兩人一前一后走著。機會真是千載難逢,前后左右都沒有行人。蔡確猛地一拔佩劍,卻差點兒閃了腰,那佩劍硬是拔不出來。他歪下頭看了一下,發現劍被什么類似漿的東西給堵死在鞘里了。
王瑾回過頭來,說:“你整理衣服吶?”蔡確臉一下子紅了,說不是,又說是。這個時候,蔡確想上去把老頭兒掐死,可是王瑾有點胖,脖子粗短,又走出了汗,想掐死他,手會在他脖子上打滑,難得掐死。脫下褲腰帶勒死他吧,自己的褲子怎么辦?算了,等下次吧。
兩人進了候客廳,卻見二號三號皇位選手在那里發脾氣,二號趙顥說:“我想見哥哥,母后卻不給我見,說要靜養,聽說是不行了,可不是連最后一面都見不到了?”三號趙說:“我都擔心哥哥還在不在?前幾日隔著窗戶見過,一動不動的。”
蔡確是支持他兄弟二人中的一個上位的,但一直沒有明確表態支持誰?,F在二號和三號看到他,加上心情不好,都表現出懶得搭理的樣子。蔡確那顆火熱的心就一點點地涼了。
二號和三號不搭理他,蔡確本人忍不住做了一下自我分析:一是他們心情不好,二是嫌我態度不明確,三是瞧不上我的為人。早先,我靠支持王安石的新政發家,后來發現宋神宗對王安石不滿,就立刻疏遠了他,還參了王安石一本。我這種小人他們怎會放心?
想到此,蔡確的心有點涼,因為頭腦發熱,要殺王瑾的心思就淡了。
走的時候,王瑾打了三聲響指,神態很是輕松。
次日早朝,高太后宣讀了立趙熙為太子的詔書。群臣中仍然有表示不滿的議論。罷朝以后,高太后召了幾名有不同意見的大臣單獨談心。
她說:“原先我是猶豫不決的,他們三人都是我的親子孫,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說的考察他們,其實只是私下觀看他們探皇上病的樣子。趙顥和趙看到皇上昏迷不醒,臉上現出的不是焦心,而是壓不住的高興。只有孫兒趙熙,每次來都流下眼淚,是真心為他父皇的病傷心。”她打開一個暗室的門,說:“哀家在這里觀察他們。開始是準許他們走到皇上床前探病,后來擔心他們下毒手,就只準他們在外面站一會兒。你們現在不會反對我的意見了吧?”.....
經典最簡單的民間故事篇3:屠夫與劊子手
李順做劊子手之前,是個殺豬的。做了劊子手之后,他還是個殺豬的。
原先哪,地面上處決人犯,要請外地的劊子手來砍頭,請的次數多了,算算車船費、餐飲費、禮品費、特支費什么的亂七八糟加在一起,負擔也挺重,于是經研究了一下,決定從本地發展一個,扒拉來扒拉去,最終把殺豬的李順列為最佳人選。
李順起初也不愿意,可經不住勸哪,縣衙做師爺的張赫宣,找到李順說:趕往后,龍山街、虎山街、鳳凰街、麒麟街的豬肉全歸你獨家供給,你感覺美不美?
——感覺美不美?李順感覺挺美,于是就點了頭,做了劊子手。
李順第一次行刑,畢竟砍的是人,不是豬,心里很是有些緊張。
被砍頭的人犯也滿頭是汗。李順勸他別緊張。人犯說我主要是怕你頭一次上場,你太緊張砍不好我的頭,我跟著受罪啊!
李順就生了氣,將鬼頭刀刷一下砍下去,然后捧著滾在地上還會眨巴眼的人頭喊:奶奶的,你看我緊張嗎?
所以說,李順的出名,不是豬殺得好,而是因為人頭砍得好。
其實做劊子手,活兒不忙。要是忙,成天價砍人頭,那不麻煩啦?但不管怎么說,看著咕嚕嚕滾地的人頭,李順在心理上,或多或少還是受些影響的。
師爺張赫宣,常拎來一壺酒,李順燉上點豬下貨,兩人湊一起喝。當然也不喝多,微醺最好,一壺酒,剛好夠了。喝酒當然要聊天拉呱啦,比如昨兒個被砍頭之人,生前犯了啥事兒,做了哪些孽,害過哪些人……諸如諸如。
經張赫宣這么一說,李順心里就能敞亮一些。覺得張赫宣這人,不錯。
張赫宣是個和善人,臉上愛掛笑,路上走著,看到需要幫助的人,總愛援把手,遇到乞討的老人和小孩,也愿丟下個一枚二枚的銅板……人人都說張師爺是個好人。
但好人未必有好報。張赫宣的女兒,犯瘋癲,把張赫宣的臉上抓出傷來。張赫宣喝酒的時候責問自己上輩子做了什么孽呢?李順就開導他,勸慰些著五著六的話兒。
到這個份兒上,說明兩人的交往,還行。
李順殺豬,四條大街的肉都由他供給,不能不說賺了些錢。他惦念著張赫宣的好兒,總想報答一下??蓮埡招季芙^,說其實我這是害你啊,害你當劊子手說不上媳婦……正聊著,窗外有人往屋子里扔石頭,張赫宣就喊:閨女,一邊玩兒去!
閨女叫紫薇,受了訓斥,瘋癲又犯了。張赫宣要送客,李順站起來,走到紫薇跟前兒瞪了她一眼,不知何故,瘋癲的紫薇頓時安靜下來……張赫宣和李順都很驚訝,李順走很遠了,張赫宣還喊李順、李順,今后要常來寒舍坐坐啊!
打這往后,李順就經常到張赫宣家里來,見著李順,紫薇就變得很安靜。李順自嘲身上有殺氣,把人給嚇著了。張赫宣卻說非也非也,這說明咱們相識真是有緣啊!……李順聽了,臉上笑笑,心里卻在想別的事兒。
原來最近,李順又要行刑了。被砍頭的人叫馬飛,生前砍了好幾個打家劫舍的土匪,被砍傷的土匪沒咋地,馬飛最終卻被砍了頭。李順敬重這樣的人,于是沒讓馬飛遭罪,抽冷子一刀砍飛了他的頭……罪不至死啊,卻怎么會死呢?李順不明白。
張赫宣低頭說喝酒喝酒,官場上的事兒,莫問莫問。
翌年秋,張赫宣卻要被砍頭了。據說他身為師爺,做偽狀,捏造事實,害馬飛受冤致死。
行刑之前,李順跟他湊了一頓酒,說點話兒。張赫宣還是說喝酒喝酒,官場上的事兒,莫問莫問。李順卻說:我要告訴你,你犯的事兒,是我向頂上告發的!
張赫宣大笑著說:知道知道,我怎么會不知道呢?
張赫宣還說:我放心不下的,你知道是啥吧?
李順說知道。張赫宣就喝盡碗里最后一滴酒,笑著點點頭。
張赫宣的頭就被李順砍掉了。
偶然的機會,李順遇到了空和尚,會治瘋癲。精心治療下,紫薇病癥越來越輕,開完最后一副藥方,了空和尚遲疑老半天,才遞過去。李順臉上露出笑容,捧著藥方走了。
窗外有菊花綻放,了空和尚就在菊花香里悵嘆了一口氣。
已是秋后了,李順拿了一壺酒,端了豬下貨,來到張赫宣墳頭上,像以前那樣湊酒喝。左一杯右一杯,喝到微醺時,李順說紫薇的病治好啦,承諾你的事兒,我也辦完啦,沒心事啦,你莫要著急,我現在就來找你……說完,抽出鬼頭刀朝脖子上一砍。
李順的頭就咕嚕嚕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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