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子夜的讀書筆記
《子夜》是一部長篇小說,全書主要圍繞民族工業資本家吳蓀甫和買辦金融資本家趙伯韜之間的尖銳矛盾和斗爭。全方位、多角度地描繪了30年代初中國社會的廣闊畫面,同時也間接地反映了當時革命深入發展、星火燎原的中國社會的全貌。
給我的印象最深刻的是吳蓀甫,感覺他像個戰士,始終在那拼盡全力地戰斗,好像永遠不知疲倦一樣。為了自己的企業也為了民族工業,他不得不與美帝國主義的掮客——趙伯韜一直勾心斗角;為了自己的廠子,他不得不費很大力氣平息;為了擴大規模,他用盡心機收買、吞并其它小廠。所以,更可說他是一位商業界的巨腕,但可是生不逢時,因為帝國主義侵略的魔手緊緊扼住了中國民族工業的咽喉,最后他的個個雄圖大略,種種力挽狂瀾的行動、條條看似無懈可擊的計策,只能以失敗告終,這不僅是他的悲哀,更是那個時代、那個社會的悲哀!但同時他也是一個血腥、殘酷的剝削者,從他那克扣工人工資的堅決、打擊工人的力度便可窺之一二,可話又說回來,那能怪他嗎?不能,資本家不都那樣嗎,榨取工人剩余價值就是他們的本性。總之,我心目中的他是位悲情英雄!
本書中還有一個地方寫的特別好,那就是交易場所內情景的描寫,那不能不說是人身鼎沸、熱火朝天啊,側面反映了當時時局的動蕩,但同時也體現了很多國民嗜賭、想不勞而獲的投機取巧心理。賭博是中國歷朝歷代都存在的問題,人們都說“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但沒有小賭哪來的大賭啊,所以,要從戒小的開始,那樣社會風氣會有所些許改觀,外國人問關于麻將的問題的次數也會減少!總之,《子夜》透過人物的性格和命運的發展,鮮明有力地顯示了整個時代復雜的發展趨勢:外國資本主義對中國以及中國企業的封鎖、侵略!讀完全書,不僅感慨與矛盾先生深厚的文學底蘊,也了解了主人公們在當時社會背景下的身不由己。個人欲望,夢想都得順應社會的潮流,逆水行舟,是不可能成功的!
關于子夜的讀書筆記篇2
《子夜》成功地塑造了一批活生生的藝術形象。其中尤以吳蓀甫這個典型的創造最為出色。作為民族資產階級的代表,吳蓀甫有很強的事業心,不是庸碌卑瑣的人物。他有雄心,要把“半死不活的所謂企業家”全部打倒,他有魄力,深諳“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的名言,知道怎樣將別人的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他還有作為老練企業家的教養、閱歷和豐富的經驗。然而,在半殖民地半封建的舊中國,他的事業寸步難行。他面臨著兩組矛盾,一是與帝國主義掮客,金融買辦資本家趙伯韜的生死角逐;二是與工人階級的尖銳對立。他置身于矛盾的中心,事件的進程使他性格的各個側面得到充分展示:他時而果決專斷,時而猶疑惶惑,時而信心堅定,時而頹廢恐怖,遇事好象成竹在胸,實則往往舉措乖張。吳蓀甫性格的豐富性、復雜性,正是中華民族資產階級兩面性的真實反映。
《子夜》里面,茅盾通過林佩瑤的嘴,說了一個基本觀念,吳蓀甫是她心目當中“二十世紀機械工業時代的英雄騎士和‘王子’”(第3章)。吳蓀甫一方面欺負比他小的企業,可是,比他背景更大的,像趙伯韜,他就斗不過他們,所以后來吳蓀甫就想,“他知道自己從前套在朱吟秋頭上的圈子,現在被趙伯韜拿去放大了來套那益中公司了”(第17章),這也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無情的殘酷的商業競爭社會。作者描寫吳蓀甫的語調都充滿著激情:“蓀甫的野心是大的。他又富于冒險的精神,硬干的膽力;他喜歡和同他一樣的人共事,他看見有些好好的企業放在沒見識,沒手段,沒膽量的庸才手里,弄成半死不活,他是恨得什么似的。對于這種半死不活的所謂企業家,蓀甫常常打算毫無憐憫地將他們打倒,把企業拿到他的鐵腕里來。”(第3章)這個眼光和氣度是別人所沒有的,有一種氣勢非凡、居高臨下的感覺。茅盾在《子夜》中賦予吳蓀甫這個人物以浪漫的氣質。
關于子夜的讀書筆記篇3
吳蓀甫這個人的出身和教育背景也與眾不同。他是一個留學德國的留學生,一個海歸派,到國外學成以后回來創辦事業。他所接受的是西方現代科學的教育,有一個現代性的背景,在年代的世界,德國走在現代科學的最前列。當時在中國人的心目當中,對德國的崇拜就有點像現在對美國的那種崇拜,科學、經濟、包括人的那種高度的紀律性等等,各方面德國都是一個世界性的楷模。所以,茅盾讓吳蓀甫到德國留學,非常清楚是揭示他具有一個現代教育的背景。按我們今天說法,就是最跟世界接軌。
吳蓀甫一出場就不是小打小鬧。他利用父親的喪事,跟另外兩個老板聯合起來準備建立一個托拉斯,而這個托拉斯如果搞成,他可以一口氣把八個工廠吃下來,把交通、紡織、電力很多事業都壟斷在自己手里,按照今天來說就成為一個大的集團性的公司。棉紡業現在是夕陽工業了,那個時候卻正好是新興工業,那么,他做的是棉紡織、電力、交通等等,都是跟現代化有密切聯系的產業。在這個基礎上,吳蓀甫作為一個資本家,他想的絕不是個人賺錢發家,他已經很自覺地把自己的經商行為、企業行為,跟國家的利益、國家的前景聯系起來。所以,當他們準備聯合這個公司,把八個工廠都吃下,吳蓀甫看著企業合并的草案,通過這個草案,他腦子里已經出現一個想象:
吳蓀甫拿著那“草案”,一面在看,一面就從那紙上聳起了偉大憧憬的機構來:高大的煙囪如林,在吐著黑煙;輪船在乘風破浪,汽車在駛過原野。他不由得微微笑了。而他這理想未必完全是加榨的。(第5章)
當時他們一起合伙搞的有一個國民黨政客叫唐云山,跟吳蓀甫大談三民主義,談孫中山的《建國方略》。別人只想著賺錢,根本不理會這一套,“只有吳蓀甫的眼睛里卻閃出了興奮的光彩”。(第3章)可以看到,實際上是吳蓀甫所想象的東西,跟孫中山的想象,跟當時中國全體民族資產階級所想象的是一致的,按我們今天說,也就是要想象出一個現代化。中國人進入20世紀,最大一個夢想,也是最大一個“道統”,就是中國如何實行現代化,如何使中國走向世界最富強的前景。這個時候,茅盾一下子就賦予吳蓀甫一個很偉大的性格。作家一開始就給了他一個很高的起點,是要透過這個人格來貫穿現代化的素質,就是說,這個人本來就是跟我們整個國民對于中國如何發展現代化的想象聯系在一起的,是渾然一體的。
這樣的資本家,必然要對政治、對國家提出自己的理想和要求。里面有一個細節,就是吳蓀甫跟他的大舅子杜竹齋兩個人交談,因為杜竹齋是個銀行家,他就說:“開什么廠!真是淘氣!當初為什么不辦銀行?憑我這資本,這精神,辦銀行該不至于落在人家后面罷?現在聲勢浩大的上海銀行開辦的時候不過十萬塊錢……”不過,話說回來,他說“只要國家像個國家,政府像個政府,中國工業一定有希望的!”(第2章)茅盾所想象的資本家力量其實是很大的,他們的經濟活動已經跟當時的現代中國的政治緊密地結合在一起,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操縱當時軍事和政治。
吳蓀甫身上有一種非常強的現代性格。過去已經有人研究過,吳蓀甫所出現的場景,比如客廳、工廠、辦公室、汽車,都是一種公眾的場景。幾乎就沒有一個是幽閉的、靜止的場面。而其他的一些老板,比如他的對手趙伯韜,趙伯韜出現的地方都是鬼鬼祟祟的,第一場出現就是在花園的假山背后,像在搞陰謀,然后在旅館里面,旅館也是很隱私的地方,這個人物始終是在暗處的。而在公眾的場景當中,吳蓀甫所有的行為都是匆匆忙忙,始終是在一個行動當中,他從汽車上下來,走進客廳,發脾氣,處理公務,然后馬上又出去,好像茅盾是一個攝影機,一直跟著這個人在走。這個藝術形象就一直在動,心情在動,臉色在動,身體在動,始終是通過一個強烈的動態來展示這個人的性格。比如第7章寫到吳蓀甫在等待公債投機消息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出現就是他一個人在客廳中來回踱步,看時間,自言自語,到書房打電話,跟費小胡子談話,連眉毛都在動:“吳蓀甫不耐煩地叫起來,心頭一陣煩悶,就覺得屋子里陰沉沉地怪凄慘,一伸手便捩開了寫字桌上的淡黃綢罩子的大電燈。一片黃光落在吳蓀甫臉上,照見他的臉色紫里帶青。他的獰厲的眼睛上面兩道濃眉毛簌簌地在動。”這里有一種很強的緊張感,這個人物一出現就給人與眾不同的感覺。到后來吳蓀甫完全崩潰,到絕望的時候,他就突然去強奸一個女傭,仍然是靠生命力迸發出來的獸性力量。
這樣一種強烈的動感,跟汽車、跟1930年代最現代化的場景結合起來,這個人物身上就被賦予某種以現代為特征的審美追求。在起首部分就寫到了汽車:“汽車愈走愈快,沿著北蘇州路向東走,到了外白渡橋轉彎朝南,那三輛車便像一陣狂風,每分鐘半英里,一九三○年式的新記錄。”作品中幾次寫到了“一九三○年式的”汽車,“旋風般向前進”,強調一種速度和節奏,這是現代人的感受,這種感受又和內心的焦慮交織在一起。從古典的意義上來理解美,美一定是田園式的、牧歌式的,以靜為主。我們看國畫,國畫里面沒有一個是在奔跑的,人都是在釣魚、喝酒,非常安寧,這種場合才能構成一個美,這是中國古典的審美傳統。中國古代的文學作品中的場面大多數都是處于相對靜止的狀態,然后把一個細節無限地擴大,無限地再生,像《紅樓夢》里吃碗茶可以吃掉一章,這是古典式的一種描述的方法。現代文學也不是都充滿動感的,但是到了19世紀以后,由于工業文明發展,就使人好像處于被鞭打的一種環境,整個人都被卷到一種社會制度里去,就是匆匆忙忙的動感。這也成為20世紀初西方現代主義流派的藝術家所關注的審美現象。在20世紀初的中國現代作家身上也大量存在著。郭沫若早期《女神》里都是這樣的詩,都是城市在動,喇叭在喊,鼓聲在響,為什么?他就是通過這種非常強烈的聲音和動作,來體現一個時代的節奏。那么,這樣的時代節奏,他表現的肯定是跟一個喧囂的、充滿了不穩定的現代都市有關系的。
茅盾表現吳蓀甫的每一個細節當中,處處突出了動感,不能不說他是有意而為之的。這種有意為之,我們姑且把它定名為一種現代性格。不是說,冒冒失失、跑來跑去的,才叫現代性格。而這個有了現代的文化背景、現代人的素質、現代的性格所構成的吳蓀甫,是中國小說里很少出現的一個具有現代人格的形象。
關于子夜的讀書筆記篇4
子夜反映了一九三零年左右革命深入發展、星火燎原的中國社會的面貌。年5月的一個夜晚,上海灘工業大亨吳蓀甫和吳二小姐芙芳、姑老爺金融財閥杜竹齋正在戴生昌輪船局迎候從老家雙橋鎮避亂而來的吳老太爺。
靠《太上感應篇》作精神依托、二十五年不曾跨出書齋半步的吳老太爺,實際上已是一具古老的僵尸,一到上海,資本主義都市的氣息立刻使他風化了。
吳老太爺因刺激過度得了腦溢血,當晚就咽了氣。第二天,吳府大辦喪事,各種人物云集吳家。
主人公吳蓀甫因投有巨大資產的家鄉雙橋鎮農民造反,城里的裕華絲廠工人怠工,顯得很是憂愁。但當他聽到杜竹齋講到金融買辦趙伯韜、尚仲禮要拉他們組織秘密“多頭”公司,搞公債投機時,眼里馬匕閃出興奮的光彩,丟下喪事立即找趙伯韜談判,心里構思著一個大計劃:吞下一切中小實業家,成為工業霸主。他和太平洋公司總經理孫吉人、大興煤礦公司總經理王和甫幾番籌劃終于成功,組成了實業界財團“益中信托投資公司”。
吳蓀甫在公債投機中得手,“益中”僅花五六萬就吞并了估價30萬的八個廠。吳把匯集的全部資產做起公債來,先做“空頭”,后改做“多頭”。趙伯韜是上海公債市場里的魔王,有美國人撐腰,又和軍政界有聯絡,神通廣大。他要搞金融托拉斯來控制工
關于子夜的讀書筆記篇5
不知何時始讀茅盾的《子夜》,總之今日早上讀完,胡亂在微信讀書里面寫了幾句,也就是了。
茅盾在談其寫作動機時,講道:“1928年我到日本走了一趟約二年后,1930年春又回到上海。這個時候正是汪精衛在北平籌備召開擴大會議,南北大戰方酣的時候同時也是上海等各大都市的工人運動高漲的時候。”在他休養身體之際,洞悉了上海的背景以及交織其中的社會關系。反映在作品中的就是其民族資本家的各種關系,各大企業盤旋于吳、趙二巨頭手下,見風使舵,經濟局勢風云詭譎,隨著二巨頭的勢力起伏而生起的大堆事件,也與當時的社會相關聯;偶有穿插家庭瑣事情節,也是為社會背景服務的。
同樣作為“民族資本家”,吳蓀甫與趙伯韜相比,更具“正義性”,聯系我們學過的知識來看:民國時期的民族資產階級具有妥協性和軟弱性。但通常忽視了其具有的革命性。如果說趙伯韜是買辦資產階級的代表、帝國主義的掮客,具有軟弱性和妥協性的話,那么吳蓀甫就是革命的那批民族資產階級,他獨立而又倔強,且個人魅力十足。經過閱讀作品,我們能夠發現,吳蓀甫在他的家庭中的地位與封建家長“有過之而無不足”的,即便是應對他的父親——吳老太爺,他也只是頗盡孝心,但其實他并不喜歡老爺子,在其死后更是一頭扎進他的“實業”熱潮之中。反觀趙伯韜,雖也極具商業頭腦,到底是靠日本人起來的,與吳蓀甫相差萬分,這樣的人恐怕連民族資本家也算不上的了罷!
談起商業,其實很多人自然也不甚懂,文學專業的人大概更不能夠懂得了,算起來,我也是懵懵懂懂。那里也不涉及商業,說到底,所有的情節都與時代背景以及人性有關。吳蓀甫倘在今時,恐怕是一個十足能干的企業家了罷!他熱心為廠,一門心思“實業救國”,順便賺取利益(這才是商人的本性),與趙伯韜的“純欲望”之流以及杜竹齋的見風使舵之輩自然不一樣。他不近女色,不似強東之流,自然對他的事業發展是有好處的,但也因為這樣,他忽略了對家庭關系的照顧,這也是為何姐夫杜竹齋到頭來還要背叛自我去迎合趙伯韜的勝利的原因。他只以鐵腕之力總管家庭與事業,看似強悍實則缺乏變通,老子講“柔弱為本”,在吳蓀甫那里是沒有的,所以他的破產既是時代所為,也是個人性格所為。倒也不全怪他,假如他似趙伯韜之流依附帝國主義,那么他也不是我們去杯具的主人公了。
引人注意的我認為要數其中的女性形象為最。同輩分的比較來看,林佩珊和四小姐惠芳鮮明對照,一個任意外向,一個極端內斂,一個毫無主見,一個偏愛禁閉。這才是作者意欲表現的特殊時代之矛盾:封建與開放共存的社會背景下,自然就進化出不一樣的女性性格。上海與鄉下,不僅僅是地方的差異,更是思想的對立。林佩珊穿衣時尚、性格外向隨和,敢愛敢恨,與范博文相處遭反對后又和杜新籜“相戀”,雖然常說不懂情愛,但卻盡情體驗,因為不想和姐姐一樣“選擇不愛的人結婚,或是結婚后發現不愛”(作品中她是不懂感情,很奇怪,不像新女性,大概還在發展階段吧!);惠芳穿衣習慣承襲封建女性、性格自閉,與男子幾乎沒有任何交流,見到最多的就是范博文,一下子觸動心性卻又不知如何表達,上海待了兩個月仍然難以適應,拾起老太爺的《太上感應篇》后更加不能從自我中走脫出來,最終經張素素點撥,最終才承認“性”的萌發。這一比較的女性形象就表現了那個時代思想的狀況,當然此刻也同樣存在:理解開放與回歸禁閉,這就是心底的兩個“自我”,書中的主人公何嘗不是游離于這兩個端口,徐曼麗開放之語云云,殊不知她也只是在其中一端而已,被人包養的姘頭罷了!這與古時候的妓女還有所不一樣,至少她是自由的。
《子夜》是沒有批判的,至少在我看來是這樣的,僅有呈現與揭露。趙伯韜壞,吳蓀甫就不壞嗎?范博文花,杜新籜就不花嗎?連只在乎“政權”的屠維岳都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呢?——“女工們也是活的人,她們有思想、有感情,尤其糟的是她們還有比較復雜的思想、烈火一般的感情。”林佩瑤身為吳三太太,心里想的卻是別人,這在一夫一妻制看來,也是“花”的吧!但她沒有不守婦道,只把情愫藏在心底。她的妹妹林佩珊在婚姻之前做多重選擇,這對捍衛個人自由和幸福來說,無話可說,但即便在今日,假如一個男人,他的結婚對象以往有過好幾段感情經歷,這大概也是不能被他輕易理解的吧!很多人反而喜歡惠芳那樣禁閉的人。
所以,“開放與封建,自由與禁閉”是一向存在的,《子夜》中雖呈現了當時的對立與矛盾,但其實更昭示著長久的矛盾與對立。這樣看來,主旨倒與薩特的《禁閉》異曲同工了!